了变通,或者说是为了平衡,有人说你暗箱艹作也不为过,你说是不是?”区东平笑了笑。
李家涛没有想到区东平会突然这么问,也不好回避,只好点了点头。
区东平又说:“既然有暗箱艹作的成分在里面,也就很难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公开、公平、公正,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家涛心里一惊,不知道区东平接下来要出哪一张牌,只好苦笑了一声。
区东平叹息了一声:“家涛啊,这事情要是没有人较真也就罢了,要是一较真,还真有些说不通。我知道你的难处,现在偏偏来了窦阳民,让他已较真,问题就麻烦了。”
李家涛一听区东平说麻烦了,那一定是麻烦了,但还是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书记,现在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搞懂,即便那项工程在招标上透明度不够,作为一级政斧,已经和对方签了合同,也不能因为新来的领导听到了什么就可以推倒重来。这符不符法律暂且不说,单从行政程序上来讲也说不通。如果真的有问题,可以移交纪检部门来处理,或者请司法部门来决断,不能新来的领导凭手中的权力就可以擅自废除。这本身就是用错误的方式来纠正错误,假定原来是错误的话。再进一步说,过去在行政执法和行政决策中我们出现的错误还少吗?比如万志强搞的样板工程,现在农民住进去了,但农民是怎么说的?住着新楼房,烧着生铁炉,鸡鸭没处养,生活不方便。窦阳民来了,让他去看看,是不是决策失误?如果是,怎么办?要不要把农民的小楼推倒重新建平房?我知道他是想急于干出一些成绩来,想在人代会上顺利当选。这种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如果靠打压别人来抬高自己,不把精力放在开辟新的工作上,即便把我一脚踩下去了,就能证明他干出了政绩?就能够全票当选?我看未必!”
区东平微微点头:“家涛啊,你的话虽然有些偏激,甚至有些刻薄,但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不瞒你说,窦阳民同志也找我谈过,这个同志也挺固执的,可能有些书生气,对基层的工作还不怎么熟悉。既然市委派他下来和我们搭班子,我们还是要有一定的胸怀,多多谅解他,多多支持他。过了春节准备开两代会,我身上的担子也很重,如果选举中出现了差错,我如何向市委交代?你们两个这样,我也不好受,真不应该是这样。他的工作我已经做了,我也必须给你讲清楚,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了,那样对你们谁也不好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窦阳民同志不上会讨论,这当然好,说明他已经主动做了让步,你也要好自为之。如果他还要坚持上会议讨论,你就不要和他论高下了。有些事情,站的角度不同,理解和认识也不同。”
李家涛听了,越发佩服区东平的太极功夫,说话藏而不露,点到为止,却让你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场。相比之下,窦阳民就是一个小屁孩,不知深浅,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尽管区东平的话非常含蓄,李家涛还是完全听明白了。
一是窦阳民找区东平告过李家涛的状了,区东平给窦阳民做了工作,讲明了利害关系。二是窦阳民很固执,言下之意,窦阳民能否接受,尚无定论。三是让李家涛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可以寻求其他途径来解决。
这显然是一种暗示,无论是区东平是否料到李家涛要去找雷天孔,还是有意提醒自己,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区东平在情感上支持李家涛,但在理智上还是要保证窦阳民的顺利当选。
这也真是难为了区东平,李家涛听后也不好发难了,只好说:“好的,我诚恳接受书记的批评,从大局出发,尽量与阳民同志搞好关系。”
“这就好,这就好。”区东平一听很是高兴,“下届选举,是一项政治任务,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上面怪罪下来,除了我要承担责任外,你是第一个受牵连的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要给人留下话柄。”
李家涛心头一惊,莫非区东平也担心自己有取代窦阳民的可能?可李家涛也只好表态:“好的,一切听书记的。”
得知黄国良已经把事情向彭佳斌透底,而彭佳斌也说要给省纪委书记雷天孔打电话,李家涛就准备给雷天孔打电话。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确认彭佳斌已经给雷天孔打过电话,李家涛立即拨通了雷天孔的电话“家涛啊,你打电话肯定有事,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这一次,雷天孔的语气亲切了很多。
李家涛一听雷天孔的语气,更加确定彭佳斌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否则不会这么问,就笑着说:“雷书记,是这样的。现在出了一点儿麻烦,我不得不向您汇报一下。就是我们的图书馆工程,年前是由区政斧通过公开招标的形式,承包给了佳斌有限建筑公司,这本来是已经定论的事情了,没想到新来的代理区长窦阳民同志却说有暗箱艹作之嫌,要推倒重新由区政斧统一招标。我已经同窦阳民同志进行过沟通,他依然坚持重新招标,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搞得我也很尴尬,不得不给您打个电话,想请您出面协调一下……”
李家涛的话还没有说完,雷天孔就生气地说:“这个窦阳民,他是去当代理区长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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