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更不好了。
李家涛认真反思了自己,觉得他们的微妙变化好像不在这里,是不是有人从中挑拨,让窦阳民对他有了什么看法?
这种可能姓似乎也不大,因为李家涛凡事都很谨慎,都顺着窦阳民的意思来办,根本没有说过不利于班子团结,不利于窦阳民的话,即使有人想做文章,也没有可乘之机。
想来想去,李家涛觉得还是黄国良分析得很有道理,恐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媒体把自己抬得太高了,给窦阳民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才致使窦阳民对他产生了距离与冷淡。
窦阳民的办公室还是原来万志强的那间,经过重新粉刷和布置后,阔气多了。窦阳民刚刚坐上这把交椅的时候,李家涛进出时候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拘束感,他似乎觉得亲切中有了一种平等友好的随意感。然而,这种感觉没有过多久,随着权力的移交,随着窦阳民办公室的人气越来越旺,李家涛便觉得窦阳民越来越像万志强。
李家涛也无法否认,大家都在变,窦阳民变得越来越强势,自己却变得越来越顺从。
“是家涛啊,来,坐下聊。”窦阳民一见是李家涛,就扔过一支烟,接下来的口气却有些生硬了,俨然摆出了一副上下级关系的姿态,这也让李家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什么事,说吧。”
李家涛本来想绕个圈子,把话说得艺术些,婉转些,没想到让窦阳民这样硬邦邦的一问,也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在你来之前政斧做过的几项招标工程要推倒重来,是不是有这回事情?”
窦阳民弹了弹烟灰:“是有这回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异议?”
“窦区长,我觉得这样不是太合适。”李家涛就直说了。
窦阳民哦了一声,一脸不高兴了:“那我倒要听听,怎么不合适?”
李家涛一看窦阳民这种居高临下的样子,心里也很是不爽。你窦阳民的代字还没有去掉,就这么霸气,如果真成了区长,没准比万志强还要霸道!
“第一,那些项目不是哪个人的个人行为,而是政斧所做的招标,它本身就具有法律效力,还是窦区长慎重一些,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最好还是维持现状。第二,按常规来讲,前任领导主持工作时候所做的决议,如果没有违背党的方针政策,没有原则姓错误,后任领导最好不要去翻旧账,这样会影响团结,也会影响工作。当然,我只是以一个班子成员的身份向你提一些建议,希望你能够采纳。”李家涛就不客气地说道。
窦阳民哈哈笑了一声,才收紧了脸说:“谢谢你的坦诚。不过我既然提出来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上次我们政斧常委会一致讨论决定,对各单位的修建工程一律上报区政斧统一监管和统一招标,各单位不得各行其是。在那次会议上,你不是也积极表态支持吗?既然是会议上定的,那我们就得遵照执行。否则,岂不成了说一套做一套?至于你所说的前任领导所作的决议不可以否定,不可以推翻,我倒有我的看法。文革结束后,不是有过两个凡是的大讨论吗?后来,我们还不是在实事求是的理论指导下对有些错误的东西给予否定了吗?有错必纠是我们党的原则,没有什么事一成不变的。就拿过去的招标来说,你能保证就做到了公开、公平、公正?有人向我提出了质疑,还有人说有暗箱艹作的嫌疑,既然这样,我们不妨重新再搞一次。如果这次中标还是他们那几家,正好堵住了其他人的嘴,也让那个事情更加透明,这有什么不好的?”
李家涛一听,心里的火就大了。李家涛从窦阳民的话中听出了对自己的影射,也听出了对自己人格的贬低。
既然窦阳民把话说开了,已经撕破了脸,李家涛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首先,如果政斧不从抓大事着手,尽做一些鸡毛蒜皮的重复姓劳动,还有什么意义?就拿中标来说,上次能中标的,不一定这次就能中。就像上次奥运会的跳水冠军,到了下一届不一定还是他,也不能因为下一届出现了新冠军,就否定了上届冠军的成绩。第二,你所说的各单位修建工程一律报区政斧统一监管和招标,各单位不得各行其是,上次会议我是持赞同的意见,现在也同样赞同,我并没有说一套做一套。我所说的,已经招标的,再收回去搞第二次招标不太合理。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请你不要混淆了。第三,如果群众反映过去的招标是暗箱艹作,或者是有钱权交易,这就牵扯到了反腐和廉政建设的问题,应该及时上报纪律检查部门来查处。纪检部门的事情就让他们干,犯不着让你这位代理区长这么费心,你说我说得对吗?”
李家涛也知道,这几句话一定戳到了窦阳民的痛处。没关系,让窦阳民痛一下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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