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书记的身体不存在大的问题吧?”魏不同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忍住,问了一句。
“没问题,住上几天院就好了。”小赵笑了笑,不多说,魏不同也很识趣地不再多问。不过,魏不同心里却在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雷书记早曰康复,千万别再关键时刻掉链子。
来到雷天孔的病房,魏不同就听见里面有电视的声音,进去后,雷天孔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他来了,就在沙发上拍拍,说::“不同,是开会来了吧?来,坐!”
魏不同见雷天孔气色不大好,关切地说:“书记下午没有到会,一问才知道住院了。”说着,魏不同就坐在了雷天孔的旁边。
“无大碍,就是血压有点儿偏高,平时饮食上多注意就没事了。”雷天孔笑得有些勉强。
小赵泡了两杯茶过来,打了声招呼就到外面去了。魏不同见雷天孔情绪不是太好,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本地新闻播完了,雷天孔就是:“现在的媒体真快捷啊,你们下午开会,晚上的新闻就做了报道,真快。”
“书记您人子啊病房,心里还装着全省的大事。”魏不同就小小的恭维了一句。
雷天孔微微叹息了一声,说:“没办法啊,我从20岁参加工作,风风雨雨三十多年,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有着剪不断的感情。干脆我们到未免走走吧,空气好些。”
魏不同一听这话,就明白雷天孔的病不仅在身上,还在心上。琢磨着雷天孔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就应了一声,陪他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环境不错,一出病房,就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是碎石铺就的小路,下路的两旁是树木和花草。深秋的花园,树木有些凋零,花草不再飘香,唯独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分不清它的年代!
走到了幽静处,雷天孔才说:“不同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前两天上级组织部门找我谈话了,要把我交换到平原省区。说实在的,我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是看来不去不行。”
魏不同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头马上大了!
魏不同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雷天孔要调走!
“他这一走,自己怎么办?”魏不同从雷天孔的神态中看得出来,肯定是平调,没有升迁,若是升迁了,也不会这么郁闷。
想归想,魏不同嘴上却说着:“原来是这样,组织上调书记倒平原省去,是不是去当一把手?“雷天孔摇了摇头:“什么一把手?是平调。”
“那组织上是不是想让您过渡一下,然后再安排当一把手?”魏不同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不可能了。如果组织上有这样的安排,也不会把我交换到外省去。估计再过两年,也该进人大或者政协了。”
魏不同从雷天孔的言谈中感到了一种人生悲哀。如果雷天孔不调动,在明年的换届中极有可能会当上省委副书记,甚至有可能当上省长。只要雷天孔一路青云,魏不同自然也会借光照亮前行的路!
可是,现实总是这么无情,不仅会影响到魏不同的仕途,而且将会影响到很多跟随他的人。
雷天孔就像是以为坐在金字塔上的长老,下面云集了好多亲信,亲信的下面又云集了好多亲信,层层下去,到了塔底,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群体。
也许群体的成员未必相互熟悉,雷天孔也未必知道二三层下面的全体里有谁,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已经因自己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
事实上,不光是他,每一个高官都是如此,后面都有一个巨大的连他自己都看不见的影子!<省的又掉到d省,干部的交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动一发而制全局,无形中阶段了这个群体的链条。这对干部健身宏观上来讲是好事,对利益群体中的成员来讲,却又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现在的魏不同就是如此,他不仅为老领导雷天孔的失意而难受,更为自己的希望落空而惆怅!
“你的事情,我给你们浏沙市市委孙书记打过招呼了,让他多关照一下。如果这次你能够顺利当上区长固然好,如果当不上,也不要急,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雷天孔似乎明白魏不同的心思,缓缓说道。
魏不同的心里突然闪出了一缕亮光,马上说:“谢谢书记,临走了还不忘关心我的事情,真让我感动。我魏不同能有今天,全靠您的关心和扶持,无论将来情况怎么样,我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不同啊,你跟了我多年,我对你大恩大德谈不上,感情还是有的,总希望成长得快一些,这倒是实话。”雷天孔感叹着。
“我和市委孙书记不怎么熟,还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帮这个忙。”魏不同就进一步试探着问了句。
雷天孔哦了一声:“人挺不错的,这次有时间了,你去找找他。”
魏不同的心里这才有了些许的踏实,身上却感觉有点儿凉。怕雷天孔受凉,魏不同赶紧说道:“外面天冷了,书记别受凉了。”
“那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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