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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丈母娘和老丈人打过招呼后,罗本生也从里屋出来了,向区东平打了声招呼。罗本生长得高高大大的,看上去一表人才,但是雁滩举止中却免不了有些小痞子的味道。
“最近工作还好吧?”区东平就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还行。”罗本生讪笑着,眼神有些闪烁。
“还行什么?”朱莉就插话道,“现在都成了名人,都登报纸了。”
这下,罗本生的脸色红了起来。
“乱说什么?吃饭吃饭。”丈母娘马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区东平一听就明白了,他们不道破,他也不愿意多问。
吃过饭,区东平觉得该谈正事了,就看着罗本生,想问一问他的副队长是怎么得来的:“你进步还挺快地,都已经当了分队副队长了?”
罗本生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在姐夫的关怀下才进步的嘛。”
区东平马上明白了,肯定是朱莉打着自己的幌子走了关系,他们单位的领导为了拍自己的马屁才提拔了罗本生。否则的话,凭罗本生的表现根本不可能。
“刚才你姐说登报纸是怎么回事情?”区东平也不点破,不露声色地接着问道。
“姐夫,你可要帮帮我,前两天都市报上登出那个打了八十岁老头的城管就是我。”罗本生期期艾艾地说道。
老丈人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老丈人是个老实人,不爱说话。此刻,他能如此指责自己的儿子,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爸,你别生气,先让本生把话讲完。”区东平叹了一口气,却也只好打圆场说。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那个老头前一次吆喝着驴车从主街道过来的,我警告过他。这一次他又走了这条路,我让他拉车回家,并吓唬他说,他要不返回去我就摔他的菜。我本来是想让他承认错误,没想这老头太倔强,说‘你敢’?我就真摔了下去。他不干了,上来扯住我的衣服,我这才动手打了他两个耳光。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大了,还被记者拍了照片,上了都市报。虽然没有题名道姓,但上面来人一追查,还是查到了我。听领导的意思,还要撤我的职,司法部门还要介入。这样一来,这饭碗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你呀,身为执法人员,怎么能动手打人?而且打的又是八十岁的老人。现在惹出了祸,才知道后悔了?”区东平没好气地说道。
丈母娘就插话说:“可不是吗?他早就后悔了,这几天饭都吃不下去了。如果饭碗真的丢了,以后可怎么办?东平,你是当哥的,你弟做得不对,你批评教育,但无论如何别让公安局抓进去。这一抓进去,再放出来,人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工作没了,对象没了,恐怕一辈子都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老太太绕了一大个圈,就是想让区东平为罗本生帮忙,而区东平这个女婿也不好直接拒绝,就故意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那天,那个挨了打的老人家来区政斧了,堵住了常务副区长李家涛的车。李区长亲口答应了他,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对打人者予以严惩。你看你,罗本生,惹了这么大的祸,也不早告诉我一声。”
老太太接话说:“他还不是怕给你添麻烦,现在纸保不住火了,只好求你出面说说,让他们单位内部批评教育一下就行了,别再让公安局插手了,怎么收他也是你小舅子,你就帮帮他吧。”
说着说着,老太太的眼圈就红了,接着干脆哭了起来。
区东平听到丈母娘一哭,心立刻软了很多,虽然他对罗本生的这种做法非常生气,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有了这一层关系,许多东西想绕开也很困难。
“妈,您别哭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尽力挽回。”区东平叹了一口气,“不过,让本生接受一点教训也没有什么不好,让他长点儿记姓。”
朱莉也在旁边安慰着:“妈,您就放心吧。本生只不过是犯了这么小的错误,还不至于被开除公职。再说了,东平现在是区委书记,就算是常务副区长李家涛,只要他知道本生是东平的小舅子,就不会太过分。”
区东平一听这话就很不高兴,朱莉怎么这么说话,这不是明显地在鼓励罗本生为虎作伥吗?区东平本想说几句,又觉得这种场合说了不好,就没有吱声。
回到家里,区东平觉得有必要向朱莉提个醒,就问她:“罗本生的副队长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他表现不错,单位领导觉得应该重用他,就提拔了。”朱莉心里有些发慌,支吾着说。
“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暗中走了关系?”区东平冷声道。
“什么暗中走关系?说得难听死了。我只不过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了他们城管队的队长,向他问了一下弟弟的情况,希望他多多关照一下,并没有说让他提拔。”朱莉撇了撇嘴。
“朱莉,我给你明确说一声,以后不许再这样。你是领导干部的家属,你这样过问你弟弟的领导,并叮嘱他要关照你弟弟,他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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