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大敌,看来已有防备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一刻了,胡茵狐疑道:“哪有好戏呀?”
“快了,一定会有的。”郭晓露恨恨地说道,“吴孟这个杂碎敢把我的好姐妹罗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胡茵有些无语,跟着郭晓露两年了,也算是开了不少眼界,还真没有碰到这一类的怪事情,因为这种手段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当然,以胡茵的智慧,自然是不能和两世为人的李家涛相比!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见到好戏开演了。这一次,让胡茵的的心里觉得冰凉冰凉!
时间向前一个小时…………已经掉了一层漆的白色小面包停在了一个建筑工地,从车上下来了四五个流里流气的人。剃着光光的板寸、花格子衬衣或者扎着一脑袋头走起路吊儿郎当、一步三晃,一看就不是善良人家!
居中一位板寸头,,叨着根烟,吆五喝六地向前走着的年轻人就是徐小峰房产公司里的保安队长铁头。
到了工地前,铁头挥挥手,示意着手下上前。一位脸上横肉丛生、左腮边长了一颗痣一撮毛的大汉站在工棚外喊着:“老罗头,你给我滚出来。”
喊了几声,有人应声而出,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民工,一脸皱纹好似风干的老树皮,黝黑的皮肤看得出来是烈曰暴晒的后遗症,绝对和健康无关。穿着黄胶鞋、裤腿挽着星星点点的砂灰水泥溅在身上,老罗头有点木讷地站到了一干人面前谦卑地说着:“大兄弟有什么好事情?”
那横肉货一扭头对着铁头说着:“铁哥,就是他们,这是最大的一窝工程,没钱停着。”
铁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老罗头,上上下下看着比看美女还有几分兴致,看得那老罗头的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地说道:“几位大兄弟,我们可半月没干啥活。没啥值钱东西。”
铁头一听嘿嘿乐了,看了看突然问:“老罗头,我们兄弟可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好事!我问你你们这一窝有多少人?”
“七……七十多个?”老罗头下意识地避着铁头的目光。
“要是找人呢?还能找多少?”铁头怪怪地问。
“哎呀,那可多着呢,水稻双抢一完,好多进城找活干没地去。”老罗头就讪笑着。
老罗头面带忧色地指了指工棚,苦笑了一声:“里面窝着七八十个村民,都是等着下个工程雇人。”
铁头听得心里暗笑,站到了老罗头的面前:“给你找点活干咋样?”
“啥活?”老罗头一听就来了兴趣。
“有人欠过你们工钱吗?”铁头不紧不慢地问。
“有,年年有人欠,年年都干半年活要半年账。”老罗头又是一声苦笑。
“那你们一定讨过债了?”铁头却来劲了。
“咋没有?干完活你不讨人家就不给你,那些老板可坏呢。”老罗头就开始诉苦,“这钱可不好讨。”
“这样,你有多少人我要多少人,干啥活呢?就是坐到一家公司门口,啥也不干老老实实站那儿,谁问你们就俩字:讨债。”铁头就开始直奔主题。
老罗头想了想,战战兢兢伸了三个指头报了个天价:“这个……那三十……”
铁头马上说道:“好,三十不贵,一个人三十、十个三百、一百个三千。可我现在准备扔六千,二百个人你有吗?”
老罗头的喉结动动,使劲地咽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点点头接着钱:“成!我给你叫二百人。”
一个小时后,一条写着歪歪扭扭几个大字的白底大横幅便扯到了台达集团的总部。
这群人气势汹汹来的时候,着实把胡茵吓了一跳。裸露的大小臂虬结着肌肉、黝黑的肤色、趿拉着人字拖或者黄胶鞋身上的星星点点泥灰像这类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人谁也能一眼认出来:民工。
如果见到一个两个或许会升腾一种对自己生活的优越感;如果你见到成群十个八个或许会有同情和怜悯施之于这类弱势群体;如果一次姓见到几百个这样的汹涌而来。只有一种感觉升腾在脑海里:恐惧。
无可否认面对弱势群体汇聚的洪流没有人敢于阻挡,更何况他们打出的是让人信服的理由:讨薪。
“还我血汗钱”几个白底红字触目心惊!
孰是孰非、孰对孰错似乎不需要再多的语言来解释。台达集团十几名保安脚步退缩着,退缩着,直至所有的保安一溜烟都窜回了楼内。
这种事大家都有经验,真被人揍了那是白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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