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我理解,可这里边水太深啊。”邱少奇苦笑了一声。
“难道就任凭他赵小军强占国有土地?任凭他敲掉那么多工人的饭碗。咱堂堂市委市政斧,任凭赵小军在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乔峰猛地一拍桌子,吼了声。
“我把这封信放在急件里呈报给市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也就尽力了。”邱少奇缓缓说道。
“不,你一定要催办到底。”乔峰坚决说道,“否则的话,王老根和赵老二都没有办法活!几百名工人也没有办法过。”
邱少奇苦笑了一声,知道乔峰的那股拧劲又发作了:“好好,就照你说的,回头我们在仔细说说。可眼下,你得放我走,再晚就买不到菜了。”
没过两天,通讯员就领着一个老婆婆进了乔峰的办公室。
老婆婆已经驼背了,身穿一件邹巴巴的黑大褂,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在老婆婆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纽黑纽黑的小男孩,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全是污痕,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裤,估计还只有四五岁左右。
乔峰认真地端详着老婆婆,心里涌出一股别样的滋味:要是母亲还在,也该是这个年纪了,难道也是这副模样吗?
乔峰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出生不到一年母亲就去世了。五八年大炼钢铁,父亲冒着严寒被派上山去砍柴,不行坠崖身亡。乔峰心中时常想念母亲,但母亲一生没留下一张哪怕是模糊不清的照片!
在乔峰的心思走野的时候,老婆婆已经跨上一步,颤巍巍地就要跪下去,慌得乔峰连忙起身去搀扶。
乔峰扶着老婆婆坐在沙发上,又把自己的毛巾在脸盆里洗了拧干递上,老婆婆一个劲摆手,乔峰也没有办法,就拿起香皂给老婆婆的小孙子洗手洗脸。
这孩子虽然很瘦小,但洗干净一看,还挺俊气的,只是还改不了光想着往老婆婆身后躲的畏畏缩缩的习惯。
“大娘,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着急。”乔峰这才坐了下来,很是温和地对老婆婆说。
老婆婆张着没牙的嘴,精神恍惚地看了乔峰半天,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清官,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儿子王老根被赵小军打得半死,几天了还不能下床,好惨啊!”
乔峰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发冷,胸口却有一团熊熊的火在燃烧着:“赵小军这个王八蛋!”
乔峰给老婆婆递上毛巾擦泪,说:“大娘,你大胆讲,慢慢说。我不是什么官儿,但我是市政斧工作人员,能向政斧领导及时反映,向当官的反映。不成你再往上告,我帮你写状纸。”
原来,王老根和赵老二向上反映情况的事情,赵小军很快就知道了,派了十几个流氓混混四处寻找他们,把两个人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
两天前,赵小军带人带着铲车要铲两人的宿舍,王老根和赵老二上前和他们理论,这帮流氓混混一拥而上。
赵老二见势不妙跳墙逃走了,王老根却被打的很惨,躺在烟尘里不能动弹。
老婆婆嘶哑着嗓子说:“根子口鼻都流血,肋骨也断了几根,现在都还不会吃饭,不知道残废不残废。赵老二和几个同伴照顾根子还缩头缩尾,生怕赵小军又跑到医院来打人。现在我这老的老,小的小,我们娘两今后怎么过啊。”
说着说着,老婆婆又开始抹眼泪了。
乔峰做了详细记录,读给老婆婆听了,让按了手印,然后搀扶着老婆婆出了市政斧大门,从口袋里掏钱,看看钱包里只有五十多块的零钱,觉得太少,有回来找同事借了一百块钱,一并塞进了老婆婆的手中,从广场找了一辆三轮车,谈好价钱让把老婆婆送了回去。
回到办公室,乔峰骂了一通娘,就跑去找唐麦华市长。
乔峰接连跑了好几趟,一直到夜里十点钟,唐麦华市长办公室里才没有了说话声音。乔峰敲门进去,唐麦华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头抖没有抬一下。
乔峰咬了咬牙,决定要破釜沉舟,便把写了“请唐市长阅示”的材料放到了唐麦华的面前,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说:“唐市长,知道您很忙,一般的事情我也不敢来麻烦您,但是反复思考,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斗胆来请示,想请唐市长您亲自了解一下,亲自过问一下。”
顿了顿,乔峰接着说道:“第一,这个侵占国有土地的事情具有典型姓,应该及时处置,通报全市借以为鉴。第二,赵小军欺压群众,坑骗职工已经成为社会一害。这次血案,已经构成刑事案件,到现在公安部门还没有动作,这很不正常。第三,一些群众流传顺口溜,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反映了群众的心声,说‘要了赵老七的房,不敢不帮赵老七的忙’等等。所以说,不立即处理这个案件对领到威信也很不利。”
唐麦华市长斜斜靠在椅子上,两只手交叉放在头顶,牙齿都咬得蹦蹦响,勉强忍住气,冷冷说道:“就这吧,材料你放这里,你先回去。”
乔峰刚出门,唐麦华市长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大步回来,一脚踢开了椅子,从里面拿出一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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