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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太爷亲自坐镇,叮叮当当忙了一个晚上,十几桌酒席连夜赶了出来,效率惊人!
大姐李巧兰和二姐李巧红连夜请来了公公婆婆,每个人都捉来了七八只鸡。每一桌上面上一只整鸡,酒席就很厚了!
第二天中午,李王庄里家家户户都来人贺喜,嚷嚷着要上礼。
老大李家泉就问父亲:“收不收礼?”
父亲攥紧了拳头,砸在桌子上:“你个猪脑子啊,这事情能收礼?后面还有彪子家呢,你收了礼,彪子家要是不收礼,咱家脸往哪里放?”
可村里人很多人还是嚷嚷着要上礼,父亲就赔着笑脸一个个地说:“这又不是婚丧嫁娶的,收啥礼,就图个喜庆。”
“这可是大喜,多少年才遇上一次,礼一定要上。”昨天早上在田间遇到的本家李天明手里攥着两张工农兵,嚷嚷着。
“就考上个学,能有多大的喜事,上啥礼?”父亲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一个人一个人往酒席上推。
事实上,这年代,谁家里的曰子都过的紧巴,能不上礼又不丢面子,倒也没有几个人坚持上礼,半推半就顺势都坐到了席面上。
堂兄李家华是唯一一个送上礼的人,李家华是大伯李大同的二儿子,比李家涛要大上将近十岁,却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大伯李大同是退休工人,领着退休工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都在雁都市天马上矿务局下辖的工厂里当上班。平常二伯一家人除了这个李家华,基本上没有人拿正眼瞧李大刚一家人的。
这也难怪,在这个年代,工人比农民的身份毫无疑问要高上一大截,有种天然的优越感。更何况,大堂哥李家庆还是工厂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据说是车间主任职务。
李家华是农民,所以和李家泉几个堂兄弟关系都比较好,时有走动。
李家华送来的是一块质地不错的布料,具体是什么布料,李王庄的人也都说不上来。这块布料还是李家华结婚的时候,当车间主任的哥哥李家庆给的贺礼。
“我整天泥里来土里去的,穿这料子也糟蹋了。”李家华笑着说,“正好家涛中了皇榜,大喜,就给家涛做件上衣吧。”
父亲捏了捏侄儿的手,算是收下了这块布料。
摆桌子,端碗,倒茶,下席,李家涛是一样也插不上手。一插手,就马上有人说家涛你悠着点,这事情哪里是你干的。李家涛只能苦笑,仿佛一夜之间,自己就身价百倍了。
李家涛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啥好,干脆躲进房间开始琢磨今后的打算。仕途是李家涛既定的路线,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在后世里,李家涛在仕途上一直很是失意,经历过太多的打击,记忆犹新,有的事情甚至可以用刻骨铭心四个字来形容。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这也是李家涛的姓格。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一直是李家涛的座右铭。什么是达?在李家涛看来,离不开权力!
大学要读四年,真正进入仕途还要等毕业后。可李家涛觉得自己必须未雨绸缪,在这四年里必须做些基础姓的事情。
毫无疑问,经济决定政治,为了今后的仕途生涯,李家涛觉得自己在完成学业的同时,还必须完成资本原始积累。都说有权就有钱,可李家涛不这么认为。官场上的权钱交易,都是因为官员的贪婪所引起的。
李家涛希望自己在进入仕途之前,就能够拥有一笔为数不菲的资金,至少可以保证自己进入官场以后,不需要为个人的生活水准劳心!
当然,这个世界非常重视学历,光是一个大学文凭只能是起码的要求,要想在官场中有一个较好的,李家涛给自己定的最低学历目标是硕士,而且必须在大学的四年内拿到硕士学历,如果可能,李家涛不介意自己多拿几个文凭。
如何白手起家去赚取一大笔资金呢,这是李家涛首要考虑的问题。
可没等李家涛多想,父亲就进来了,低声说:“别中了皇榜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站到大门口给我侯客去!”
李家涛就老老实实站在大门口迎接一位位来客,可没多久父亲又开始批评了:“你老抬头看天干啥?”
于是,李家涛的身子往前躬了躬,无形之中身躯矮了好几厘米!
“你难道不会笑啊。”父亲却仍然敲打着儿子。
于是,李家涛开始对每位客人点头哈腰地笑。
李家涛理解父亲,父亲就是希望自己做得谦恭甚至卑微一些,不要端着架子。在父亲看来,做大事的人从来都没有架子。
对父亲的观点,李家涛深为认同。可李家涛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还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大孩子,如果显得格外世故与成熟,不一定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酒席上,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集中在李家涛和王彪两个人身上。而更多的话题,则是拿王彪和李家涛做比较,都一致认为最有出息的是李家涛,然后是王彪。
尽管这些年周围没有出一个大学生,可对大学和中专的区别村里人还是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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