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就快要成为正式的继承人了,却被一个女人杀死,叫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萧若来到他的面前,抓住那把刀,狠狠地拔了出来,再次血如泉涌,樊胜光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仿佛快从眼眶里凸出来,彻底断了气。
眼泪顺着萧若的脸颊往下流淌,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说:“爸,妈!你们看见了吗?我为你们报仇了!”
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我们该走了。”
萧若最后看了地上的樊胜光一眼,如同在看一件垃圾。
尹晟尧望着我,说:“怎么样,心里舒服一点了吗?”
我无言以对,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帮助萧若,是因为萧若和我很像,萧若杀死樊胜光,就如同我杀死尹月芽一般。
碍着他的情面,我没有杀尹月芽,但我心中的怒火,需要泄。
良久,我才说:“好多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樊家那边我会解决。”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
“对了。”他忽然说,“今天我到这里来,是来谈生意的,我并没有叫女人来服侍。”
我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自在,说:“就算叫了也没关系啊,应酬嘛,应该的。”
尹晟尧无奈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我带着萧若回去,樊胜光毕竟是被她亲手所杀,让她留在山城市不安全,我便托人将他们带到了东北三省。
济世药业在那边有办事处,每个月都要从药商手中进大量的药材,我让那些药商照顾一下,让她做点小买卖,足以养活弟弟。
而此时,在榕市的樊家,樊家家主正在和几个重要人物商谈玉石生意,今年的骠国公盘,听说有不少好的毛料,他要尽力多买些回来,如果能再出一块玻璃种帝王绿,樊家就能更上一层楼。
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进来,说:“家主,不好啦,外面出事了。”
樊家家主樊家鑫是个六十多岁的中年人,很是老沉持重,冷着脸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人脸色有些白,说:“家主,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六少死了。”
“什么?”樊家鑫骤然站起,樊胜光是他的第六个儿子,是第二位妻子所生,以前一直不是很受重视,但十年前他弄回来了一块斗大的玻璃种帝王绿,让他对他刮目相看。
这十年来,他一直在培养他,对他寄予厚望。
现在才告诉他,樊胜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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