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男人哪会不知道妻子不会喜欢他去睡别的女人,若这个时候男人依然我行我素,用规矩来束缚妻子,这种男人,也不是女人的良配。”
“后来,我娶了杨氏。她给我安排通房的时候,我就曾问过她,心甘情愿么?她说她不是善妒之人,她会努力做一个贤妻。我不知道她对我有几分感情,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贤妻。我心目中的贤妻,应该像父亲母亲那般,并不是所谓的相敬如宾,而是相濡以沫,像世俗夫妻那般,百无禁忌,嘻笑怒骂。”
凌峰又看着徐璐,目光柔和,“母亲曾与我说过,男人又不是傻子,难道真以为妻子会欢喜自己睡别的女人?不过是在意或是不在意罢了。母亲还曾告诫我,但凡是人,再是厉害,也不可能随心所欲,也要有取舍。若真的在意一个人,就会站在对方的立场思想行事。做她喜欢做的事,不做她不喜欢的事。”
“父亲也曾对我说过,如何认定一个男人是否是合格的丈夫,就去看她的妻子,眉宇是否舒展,笑容是否快乐。当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能随心所欲,恭敬谦逊,甚至像对上峰那样,那么这个男人便是不合格的。我一直记着父亲的话。”
所以,你在我面前随心所欲,嗔怨喜怒,撒娇卖痴,指气熙使的,我是真的很开心的。而有一阵子,你对我客气有礼时,我反而无所适从,百般不舒服。
“你不喜欢我去睡别的女人,我自然就不会去。因为我也在乎你,不想让你难过伤心。”凌峰说完这番话后,又温柔地注视着她。
徐璐眨着眼,他这算是真心话么?那么她要如何反应呢?她现在应该是感动地扑到他怀中,激动地哭?
只是,她半天没有动作。
因为她还有别的疑问。
凌峰见她毫无反应,只好主动说道:“我觉得你比别的女人重要,所以我不会去睡别的女人。”快感动吧,快感动吧。
徐璐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她好久没有听过他的甜言蜜语了,这会子却是弄得手足无措,最后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明天给你做个荷包……”绝对不会再偷懒了。
凌峰喷笑。
徐璐也觉得自己这话太没水平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笑闹过后,时辰也不早了,丫鬟进来服侍他们洗脸嗽口。因气氛太过温馨,没而没了别的暖味,夫妇二人就那样相拥而眠。
凌峰很快就睡着了。
徐璐也早早闭了眼,却一直没能睡着。她背对着他而睡,凌峰从身后拥着她。她却轻轻握着他的手,细细摩挲着,凌峰的手很宽,也很厚,手心有厚厚的茧,摸着有些硌手,但她满心都是浓浓的满足感,拿着他的手往心窝处贴着。
凌峰是世家子,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人来培养。他也在尽力做一个合格的未来家长,他的所有作为都以家族利益至上。他是忠臣良将,孝顺儿子,合格丈夫,每一项都非常符合规矩、礼法、人情道理的要求,家族责任感极强,对一个家族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合适和极其靠得住的大家长。
他的种种作为,行事方式,由里到外,都在礼法这个圈子里。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规矩是对他有利的基础上。
他善于用规矩礼法约束任何人。但当这些规矩对他不利的时候,他就会想办法钻其漏洞。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
……
转眼间,天气转冷,华馨苑已烧起了地龙,徐璐肚子依然不大,明明快九个月的肚子,依然只像六七个月大,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路玲玲不止一次笑话她:“别人都巴不得娇弱些好得长辈怜惜,你倒是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子健壮似的。”
当年,她那妯娌沈四夫人怀孕时,可是见天的这儿不舒服那儿不爽利的,可没把她折腾惨。
徐璐很想说,这儿又没男人,我娇弱给谁看呀?不过当着武夫人的面,可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摸着肚皮,说:“在你这神医面前,哪有我弄鬼的份。万一被拆穿了西洋镜,可没地方放这张脸的。”
路玲玲便笑了起来:“算你识相。”可偏就是有人不识相,非要在她面前弄鬼,比如说,她那妯娌。还有好些人家的故意装病搏存在感的夫人奶奶。
武夫人也在场,路玲玲与武夫人也是熟识的,便取笑道:“玲玲医术超群,一般人想在她面前弄鬼只会被拆穿西洋境。对了,你那妯娌,当年怀孕后不也总是装病么?让你拆穿后,你婆婆怎么收拾她的?”
路玲玲大笑道:“我婆婆是个厚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说她几句。不过二伯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就把四弟妹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不剩全都谴回了高家。高家第二天就登门陪小心。”
徐璐骇笑:“不会吧,沈阁老堂堂大男人,还会管内宅里的事?”
路玲玲笑道:“我那二伯可厉害呢,和我公公一样,家里家外一把抓。主要是婆婆,心地纯善,为人温和慈爱。公公在世的时候,有公公护着。公公没了,又有二伯护着。说起来,婆婆这辈子也是真的值了。又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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