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简直就是局促加木头了。当然,她也知道她自卑的心理,田氏那样的人,徐琳从她身上又能学到什么?
徐璐委婉地道:“女孩子不要总是缩着脖子,也不要四处乱看,不管遇上任何人,也不要躲躲闪闪。虽说一个人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和容貌,但也要做到从容镇定。若是你坐直身躯,不要总是畏畏缩缩的,那就更完美了。”
徐琳低下头来,“给长姐丢脸了。”她与这个长姐简直不能相比,长姐样样优秀,看着她在高官夫人面前也是从从容容,进退有度,就羡慕不已。反观自己,表现真是差颈透顶,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徐璐摇了摇头:“你只要记着我说的,时刻抬头挺胸,不管别人身份如何的高贵,也不要躲躲闪闪。若是有人刺你,又说不过人家,你不理会就是了。”
徐琳低声称是。
到底不是自己嫡亲的妹子,徐璐也不好说得太狠,委婉地又教了她些规矩,这才闭睡,怀孕的人着实易嗜睡,不一会儿就有了沉稳绵长的呼吸。
徐琳却一时没了睡意,她以前还只是普通的乡下姑娘,靠着父亲的身份,在乡下勉强过得去。随着姐姐嫁入高门,她的日子才越过越好,但骨子里对长姐天然的羡慕加上自卑使得她总是畏缩不敢前。在福州好不容易建起了官家千金应有的派头,可进入京城来,见到这些权贵金字塔上的人物,骨子里的自卑感又冒了出来。
徐琳翻了身子,头往里头侧睡着,她想着姐姐的婆母武夫人的高贵典雅,刚才那些锦绣辉煌的贵妇与姐姐的热情周到,姐姐的谈笑风生,及进退皆宜的气度,心头羡慕得很,不知何时自己才有姐姐这般气度。
……
徐璐午睡起来,又与路玲玲一道去了沈老太君的延安堂。
沈老太君已经起床,让人去请了梨园班子入府唱戏,戏台就搭在寿安堂一进的院落,老太君还特地把沈家的孙字辈的姑娘们叫来,还请了附近要好的几位邻居一道入府听戏,又把徐璐姐妹介绍给了大家。
徐璐进京也才刚好半年,却如皓洁明月,浩瀚升空,很快就打入京城的权贵圈子,也结交了一群能量不浅的贵妇,所以沈家这些客人对徐璐也非常客气。加上前阵子党氏算计凌峰的事件,凌峰凌厉狠辣的反击,也使得众人不敢小觑徐璐,人家虽然出身不高,却是深受凌家上下喜爱的侯府少夫人。加上又有了身孕,只要生下嫡子,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必是坐得稳稳当当。
沈家客人身份自是不会太低,虽非勋贵世家,却也是实权在手的高官夫人,但凌峰能量匪浅,众人也不敢怠慢,忙收起官夫人的架子,热情地招呼着。
至于徐琳的妹子,这般模样,又是这般性情,众人的笑容就淡了不少,但看在徐璐的面子,还是客客气气地招呼着,给了些不算名贵却也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沈家几位夫人还领了各自带字闺中的孙女或闺女来,全都围在沈老太君身边,一个个乖巧喜人的模样,徐璐就纳闷了,趁着人不注意时,偷偷问了路玲玲:“你们家可还有待娶男儿?”
路玲玲一边看着戏台,一边低声回答:“嗯,二伯的长子云哥儿今年十五岁了,也该到说亲的年纪。还有……”她停了下,觉得徐璐也算不得外人了,就道:“二伯也该继弦了。”
徐璐看了眼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乍舌道:“继弦……”也不知沈阁老多大的年纪了,长子都那么大了,膝下另外还有两个嫡子,两个嫡女,两个庶子女,沈任行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又还入了阁,想来年纪也不轻了,娶过两任妻子,又还有这么多拖油瓶,妾室又有四位,这样的鳏夫,再是位高权重,想来也没有哪家贵女瞧得上吧?怎么一个个的还迫不及待的。
“……这些小姐肯定是冲着你们家青云来了。”沈阁长的嫡长子沈青云虽才十五岁,却颇有乃父之风,十二岁中乡试,去年才中了举人,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据说人长得还清俊儒雅,武夫人娘家那些未婚待嫁女子也都暗中心仪来着。
路玲玲捂唇偷笑:“那可不见得呢。”
不会还想做沈任行的继弦吧?年纪一大把了,还带着这么多的拖油瓶,又还有数名妾室,尽管位高权重,但这样的鳏夫,嫁过来不说能得到多少好处,至少也是劳心劳力的吧。居然还这么多人想着那个位置,是她本人落伍了?还是这些小姐们眼界不行,抑或是这些小姐们的娘家想从沈阁老身上捞好处?
路玲玲捂唇偷笑:“你还没见过我家二伯吧?”
确实没有,不过听说过沈阁老的名声,那可是大庆朝有史以来学问最好的当代文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他写的字,绘的画在外头都能卖到百十两银子。所作的诗还广为流传,无论是各大书院,还是翰林院,都有他的文案教条。加上极高的政治天赋,这确实是位了不得的风流人物。
路玲玲笑了起来:“我家二伯是沈家的顶梁柱,老太君一直想给他再继娶一位名门闺秀,好挑起长房重任。给他选了不少的名门闺秀,二伯都没瞧上眼呢。”
徐璐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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