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徐梦雅的一干婆子丫鬟,有泰半都让徐梦雅迁怒发卖出去了。无论是中年婆子,还是年轻丫鬟,也都是有亲人有家室的,徐梦雅为了自己的面子问题,把人家骨肉至亲生生拆散。哪个不怀恨于心?
江少夫人说:“奴才虽说只是下人,可也是人,哪由得她打骂随意?这不,报应不就临到她头上了?活该。”
众人也跟着附和,纷纷表示自己可不是那类刻薄奴才的,只要奴才们对自己忠心,必不会像徐梦雅那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女人在一起,八卦是无处不在的,说着说着,跑话是再正常不过了。但依然有人对徐梦雅的事儿很是上心。
“这个叶恒,真不至于要休妻吧?”不知谁说了句,众人又细细一想,纷纷摇头。
“不可能了。”李三娘断然说,像叶家那样的豪门宿族,休妻可不容易。尤其徐梦雅身份还不低,又替叶家生了一双儿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众人想想也是,到底是名门正娶的嫡妻,哪那么容易休弃的。估计叶恒也只是吓唬吓唬徐梦雅吧。
不过徐梦雅就算不被休掉,但她日后想在人前挺直腰杆,那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徐璐非常高兴,早已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那徐梦雅再不识趣来惹她,她就专揭她的伤疤。看她有脸没脸。
气氛渐融,杨氏的丫鬟又奔了进来,向众人报了最新出炉的消息。
“刚才那边畅想轩里,可正上演一场精彩大戏呢。”
屋子里有四桌打牌的,闻言纷纷望向这边,“那赶紧说来听听。”
杨氏的丫鬟叫百合,神神秘秘地道:“刚才大家不都在讨论钱夫人带来的那位表小姐么?原来,那位貌美如花的党小姐,让人给拆穿了身份。那些与钱夫人有宿怨的,可就逮着了机会,把钱夫人讽笑惨了。”
杨氏大笑:“活该,让她一肚子算计,满肚子坏水。如今让人拆穿了西洋镜,看她还还有何颜面把那所谓的表小姐强塞到钱大爷屋里去。”
钟氏说:“强塞不至于,应该是想让党小姐去勾引钱大爷吧,让后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也容易些。”
杨氏说:“那不一定,说不定会使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指不定让党小姐掉水里去,让钱大爷去救什么的,不就有了不可推却的理由么?”
众人点头,不知是谁说了句,“对呀,这样的戏码,我可是亲耳听到好几回了,还真是百试不爽了。”
众人大笑。
徐璐问百合,“是谁拆穿了党小姐的?”
杨氏随口道:“这还用问吗?不是钱大奶奶,肯定就是与钱大奶奶交好的人。”
但瞧自己的丫鬟一脸古怪,杨氏问:“我猜得可对?”
百合笑着说:“奶奶您猜得不错,但有一点没准。那人确是与钱大奶奶有关,但却是钱夫人的大女儿亲自拆穿的。”
众人先是不解,不过想到钱夫人对党小姐的亲热程度,和倨傲嘴脸,也就释然了。一个不知打哪来的所谓的表姐来到自己家中,不但抢走了属于自己的风头,还让自己的母亲百般呵护,钱大小姐肯定会吃味的。
只是不知何原因,居然当场拆穿党小姐的身份,这样一来,那位党小姐固然没脸,但钱夫人又会好到哪儿去?
这钱大小姐虽说年纪不大,也不至于为了一已之私,就置母亲的名声不顾吧?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一个阔朗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徐璐听出来了,正是江少夫人的声音。
“今儿告诉大家一个大好消息呀,来来来,赶紧的,把茶给我端上来,今儿让本少夫人给大家讲个趣事儿。那个,瓜子,金豆子统统给我侍候着。”江少夫人风风火火地进来。
屋子里的人瞧了她,顿时乐了,纷纷打趣着。杨氏与江少夫人那可是嫡亲的从姐妹,关系也很是要好,闻言上前推了她一把,“有什么好事儿就赶紧说呗,不许再卖关子,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江少夫人瞪眼,笑骂:“你这个爆炭性子,也该改改了。”
杨氏不耐烦地道:“得了得了,先把好事儿说了吧,没瞧到大家都在瞪你么?”
江少夫人左右一望,果然发现一双双幽怨地目兴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失笑了,清清喉咙。
原来,钱夫人因为有别样目的,所以对自己的侄女格外好,不但接到府里来,以表小姐身份待之,吃穿用度皆与亲生女儿相差无二。并且还时常带着党小姐外出应酬。大概是钱夫人对党小姐太好了,要么是对党小姐许诺了什么,要么党小姐自负美貌,当真拿自己当根葱,不止在外人面前倨傲,在钱大奶奶以及两位正儿八经的钱小姐面前,也是派头十足。这自然引发了两位钱小姐的不满。
而今日,党小姐又做了件让钱大小姐非常气忿的事来。
方大夫人赏了钱大小姐一块玉镯子,那镯子很是特别,据说是传说中的极品羊脂玉,莹白剔透,市面上也是难得一见的。钱大小姐格外高兴,还没戴热乎。就让党小姐瞧中了,开口就要钱小姐把镯子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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