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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怅然了好一会儿,之后郑重地对徐璐道:“少夫人您丢丢心心的去京城吧,只要老奴还有口气在,就一定给你打理好这庄子。让你无后顾之忧。”
临走时,容嬷嬷拉着徐璐又说了好会子话,怎么也不肯松手,似乎一松手,徐璐就要飞走似的,“小姐呀,您此去京城,可要多加小心,凡事以忍为主,不可冲动。需知在京城无亲无故,凡事都得靠您自己了。”
徐璐含泪点头。
容嬷嬷老泪横流,抓着徐璐的手不肯松手,。“小姐,我的好小姐,老奴只恨年迈体衰,无法跟着你一道进京照顾你。小姐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虽说女子要以夫为天,但也别太委屈了自己。你要牢牢记着,你并非无依无亲,这处庄子可是你的私人财产呢。”一想着今生就要与小姐永别,容嬷嬷心口一阵阵地抽痛着。
徐璐点头,心头也很不好受。她知道,容嬷嬷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还是有的,应该是看出了她的处境,她也没过多解释。让宋良财好生打理庄子的目的,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小姐进京后,若是得空,千万要帮老奴打听打听我那苦命的孙儿吧。奴才在这儿先拜谢小姐了。”说着就要跪下来。
徐璐赶紧扶起她,“嬷嬷,你放心,我会的。”
“要不,嬷嬷随我一道进京?”
容嬷嬷双眼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不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没得连累小姐。”容嬷嬷又提点了豆绿几句,豆绿含泪眯头,“嬷嬷放心,我一定好生照顾小姐的。”
容嬷嬷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把徐璐拉到一边,悄声道:“对了,少夫人可知道宋观涛这个人?”
徐璐愕然,“没听说过呀,嬷嬷与这人可是有什么渊源?”她忽然想到容嬷嬷早些年还有一个失散的侄子,确实姓宋,忽然双眼一亮,“该不会是……”
“小姐想起来了?”
“该不会是嬷嬷失散多年的侄孙子吧?”
“……”容嬷嬷被呛了下,她瞪了徐璐好半晌,这才愤慨道:“我那无缘的侄孙子确实姓宋,但却不叫宋观涛。我的意思是,小姐日后若是见着此人,一定要务心小心了。”
“为什么?”
“个中原由,我也说不出来。”容嬷嬷说,她想了想,又说:“那日,姑爷忽然好端端的来庄子上问我,可否认识宋观涛这人。老奴想了一会儿,说不认识。姑爷一次又一次的问老奴,老奴想呀想,想了老半天,仍是没有宋观涛这个人。后来姑爷仍是不死心,又问老奴,以前徐家的亲戚里,有没有叫宋观涛的人?老奴还是摇头,姑爷又问了少夫人母族那边的亲戚,又接连问了好些奇怪的问题,老奴刚开始奇怪,后来觉得不对劲,因为姑爷在问我的时候,脸色很是古怪,反正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就是怪怪的。所以忍不住要问问小姐,可识得宋观涛这个人?”
徐璐虽然也奇怪,但仍是摇了摇头。豆绿却叫道:“宋观涛,唉呀,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容嬷嬷一脸紧张,“那还不赶紧说出来。”
豆绿仔细想了想,又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名字,我肯定听到过的,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徐璐翻翻白眼,没再理她。
别了容嬷嬷,徐璐坐在马车里,靠在金丝绒的大蟒枕上,手肘支在一旁的小方几上,以手枕腮,望着车厢的某一处,怔怔出神。
豆绿握着徐璐的手,轻声道:“小姐您也别担心,刚才容嬷嬷说得对,虽说咱们此去京城终将无亲无故,可到底不是无根的漂萍。若真的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咱们回老家,就像表姨奶奶那般,不也很好?”
豆绿嘴里的表姨奶奶,指的是徐璐的表姐龙香盈。
龙香盈虽说与章家义绝,还带着两个女儿自立门户,但嫁妆丰厚,她本人也是有本事的,也颇有经商天赋,这阵子已在管大娘的牵线下,与一位外地客商似乎相看对眼。原本她还担心那客商的为人品性,管大娘却向她保证那人家产颇丰,人品也还过得去,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比较重义。早些年死了老婆,儿女也因病死了,三十多岁的鳏夫一个,与离过婚带着两个女儿自立门户的龙香盈也还算相配。
而龙香盈似乎也有意思,双方一拍即合,并打定主意,趁徐璐进京之前,把婚事办了。
后天,便是龙香盈与那客商喜结连理的日子了。
徐璐微笑着说:“你这丫头,也太小瞧你家主子了。即使人生路上充满颠簸,忧伤与悲痛,但我又岂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不管如何,总得把握着自己的态度,努力去争取一番的。”
豆绿重重点头,“小姐说得极是,我也知道小姐最是坚强不过了。我说的也只是万一罢了。”
“你知道就好,凡事不可太过乐观,但也不可太过悲观。只要用心过,哪有过不下去的道理。”
回去的车子驶得慢,抵达凌府,已是傍晚,天空的颜色已变为浅蓝。
回到后院,衡芜院里灯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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