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那可是凌家专用御医路玲玲亲自配来快马国鞭送过来的,功效并不输给御脂坊。
不过刘夫人亲自送来,徐璐当然得接着,还笑着对这婆子道:“替我向你家夫人说声谢。胭脂我收下了,我很喜欢。”送礼是一门学问,收礼也是一门学问,不管喜不喜欢,都得表现出浓厚兴趣来才成。这样送礼的人才会感到心安。
那婆子又赔着笑脸道:“今日里的事,我们夫人也怪不好意思的,都没脸来见夫人您了。所以特地让奴婢过来,代她向您陪罪。我们夫人并不知道杨老夫人会是那般人,否则,也绝不会请她做小姐的正宾了。”
徐璐笑了笑:“无妨,这哪能怪你家夫人呢,横竖不关她的事,回去让你夫人不要放心上了。我又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最后还让人打赏了这婆子几十个钱,并让人包了厨房里新做的点心,让这婆子带回去。表示她与刘夫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杨老夫人的出现而被破坏。
这婆子千恩万谢地接过点心,又对徐璐说了句让她震惊万分的话来,“我家夫人还要奴婢转告您,杨老夫人似乎不怎么甘心呢,还扬言找个日子登凌家大门。”她飞快地看了徐璐的脸色,又赶紧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道,“我家夫人觉得这杨老夫人准不会安好心,怕夫人没个准备,吃上闷亏,所以特地要奴婢转告夫人您。也请夫人事先有个准备。”
那老太婆还要来凌家,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好事。徐璐心头厌烦,但也不至于表现在脸上,于是笑着说:“我知道了,多谢你家夫人的提醒,这个情,我领了。你可是你家夫人身边最得用的,我也不多留你了。豆绿,你替我送送嬷嬷。”
豆绿送了人回来,一脸气忿地道:“那杨家老太婆也忒可恶了。刚才奴婢套了罗妈妈的话,罗妈妈说,那杨老夫人有可能直接登咱们家的门,借口祭拜先夫人为由,要给您难堪呢。”
杨老夫人能给徐璐的难堪,也就是借着世俗礼教,逼迫徐璐在先夫人杨氏的牌位前执妾礼罢了。
话说,徐璐初进门时,按规矩,也得向先夫人的牌位执妾礼的,也不知是操持婚礼的凌芸忘了这一层,还是凌峰也没有想到,徐璐并未向先夫人磕过头。如今她连先夫人的牌位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俱说杨氏的牌位在凌家祠堂里,以后徐璐还是要回京城的,正式记入凌家族谱,需得跪拜一次,每年祭祖,也得跪拜一次。除此之外,外人可是管不着她的。
当然,遇上强横的娘家人,也有可能借着给先夫人祭拜的由头,或是翻新坟墓什么的,徐璐这个继室,确实还得去磕那个头的。今日与杨老夫人可没有客气过,这种专门拿世俗礼仪来恶心继室的事儿,杨老夫人还是做得出来的。
徐璐心里也烦的很,她当然不屑与一个死人计较,可也架不住这些令人厌烦所谓的元配娘家人,摆出一副即羡又妒恨的表情,似乎她占了她女儿好大便宜似的。真是的,凌峰的条件确实是上上乘,谁家闺女嫁到凌家,保证吃穿不愁,并能惠及一大家子,但你闺女福薄,早早就升西天极乐世界,又怪得了谁?有本事,你要凌峰不娶继室呀?哼,没那个胆子为难凌峰,就跑来欺负她。真是的,当她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徐璐生了一顿闷气后,也只能让人把香草找来,她是凌芸的陪嫁,想来对杨氏的事儿清楚些。
“以前先夫人还在世的时候,你可还有印像?”
香草愣了下,一时间不明白徐璐为何会问及先夫人的事,但主子都开口了,也断不能不回答的,于是香草斟酌了语气,回答道:“先夫人进门的时候,奴婢早已随小姐嫁去夫家,对先夫人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先夫人是个很温柔贤惠的女子。”
徐璐也从凌峰嘴里知道,先夫人杨氏是个贤惠的女子,于是点点头,又问:“那么先夫人的娘家呢?与先夫人来往可密切?”
“这个,奴婢自从随小姐陪嫁至叶家后,还真不怎么清楚的。不过奴婢倒是知道,先夫人自小就没了母亲,一直跟在祖母身边长大的。后来先夫人因病没了,先夫人的祖母差点都哭晕了过去。”
看来,杨老夫人对杨氏确实是祖孙情深,难怪会看自己不顺眼。杨氏一死,杨家与凌家的纽带彻底没了,凌峰顾念旧情还好,不念旧情杨家就只有眼睁睁看着徐璐水涨船高的份。难怪会视自己为眼中钉。
也多亏了刘夫人事先给徐璐的预警,不出两日,杨老夫人果然趁凌峰在家时登门。徐璐因早有准备,倒也从容不迫,丝毫不显慌乱。她不知道凌峰对杨氏究竟有多少感情。但凌峰对杨老夫人甚是客气,不但亲自接待,还恭敬行晚辈礼,嘴里依然声称祖母。
杨老夫人只带了一个孙女来,也是那日在刘家徐璐见过的叫丽娘的姑娘。
“秀娘都去了多年,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祖母。”望着凌峰,杨老夫人眼里满是欣慰。
凌峰正色道:“秀娘虽没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份夫妻之情是永不改变的。叫您一声祖母,也是当得的。”
杨老夫人特地看了徐璐一眼,又慈爱而温暖的望着凌峰,“好好好,峰儿果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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