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果没差就是了。
贾政想到以往一心认定了这偌大的府邸终有一日会属于贾赦,自己才是分家单过的那个,因此以往他从未在乎过钱够不够用这回事儿,左右无论什么都是从公中走的,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只管逍遥自在的生活。可如今,他成了当家人,这才清晰的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说真的,五万两银子他拿得出来,却是真的如同割肉般心疼,这跟以往动辄就拿十万二十万去采买孤本古籍、古董玉器的感觉真的截然不同。
“大哥,我算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府上……”
“那是你府上。”贾赦直接打断了贾政的话,“没钱也没啥,不挪位置就成了。户部不是挺好的吗?多少人想进去都进不去,你索性继续待着,熬着熬着说不准就习惯了。”
说罢,贾赦再度转身欲走。
贾政好悬没给贾赦这话给吓死,什么叫做熬着熬着就习惯了?在户部就没有习惯这么回事儿!!
你习惯了整个白日一刻不停歇的干活,那就晚上接着干!
你习惯了白天晚上连轴转,那就等过了子时再睡觉!
你习惯了每天不到子时不睡觉,那就再晚一个时辰,外加早上再早起一个时辰!
你习惯了……
对于胤禛而言,那就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工作时间那就是压榨出来的,人的潜能也是压榨出来的,想要不干活,要么走要么死。
贾政一点儿也不想死,所以他只能选择走。
“大哥,我给钱,我给钱!”一想到胤禛那张冰山面瘫脸,还有就是如今正当战时,哪怕对方仅仅是个南蛮边陲小国,户部还是多了不少事儿,可以预见的是,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户部一定会更加忙碌,此时不走,难不成真要等到快死了才走?
“五万两银子。”贾赦极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过随后又添了一句,“你要是一时间没有现钱,拿古董摆件或者头面首饰来抵也成,到底是我亲弟弟,我总不能看着你在户部受苦受难。”
“好好,好……”
贾政是真的被吓怕了,当下也顾不上去看贾母此时此刻的脸色,忙不迭的跑出了正堂,想来是去筹钱去了。
搁在往日里,贾政兴许还会等贾母帮着他掏钱,可如今真的没啥区别了。贾赦都已经分家单过了,且跟贾母的关系是一日比一日更恶劣,贾政一点儿也不担心贾母会把私房钱留给贾赦,所以谁掏钱的区别真心不大。
倒是贾赦,目送贾政离开后,又再度坐回了位置上,伸手碰了下茶盏,极是不满的道:“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就不知晓给本侯爷换盏热茶?”
因着方才贾母让其他伺候的丫鬟都出去了,如今这屋里就只余珍珠一人。听得这话,珍珠忙上前端走了冷茶,走到门□□给外头的小丫鬟,又叮嘱了两句才折返回来。
这只这么片刻工夫,贾母和贾赦又怼上了。
“你就这么当大哥的?若没有先前的事儿,你若是手头上缺钱,给也就给了,就是你弟弟不给,我也会给的。可如今呢?你瞧瞧咱们这府上,好端端的国公府,就硬生生的被你折腾成了三等将军府!想当年,你祖父、你父亲那可是真的拿命去换功勋,这才有了后来的国公府,可你呢?你呢?我看以后怎么跟你祖父、你父亲交代,反正我是没脸去见他们了!”
贾赦觉得他完全是无辜的,他干什么了他?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贾政拿钱给他,顶多也就抱怨了一句没有热茶,这也不算什么吧?去哪儿做客不给喝热茶啊?就算是来攀附权贵的,门子还会给茶喝呢!就他娘矫情……
左右不是真的亲娘,贾赦吐槽起来毫无压力。
可惜,贾赦的沉默并没有换来耳根子消停,瞅着热茶尚未送上,贾赦一个没忍住,回嘴道:“我怎么就没脸去见祖父和父亲了?对,我是没能保住荣国府的牌匾,可也靠着自个儿的本事得了圣上的赏识,又是赐了侯爷爵位,又是赏了侯府,怎么就没脸了?哪怕稼穑侯是比不得荣国公,可祖父成为荣国公时多大年岁了?父亲承袭国公爵位的时候又多大?我今年还不到三十,老太太怎么就敢肯定我要丢了祖上的脸面?”
珍珠折返身时,就听得贾赦说了最后一句话,登时急得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贾母身畔,二话不说先去拿鼻烟壶,果真才刚凑上前就看到贾母被气得胸口一阵阵翻腾。
见珍珠又忙活上了,贾赦终于闭了嘴,随手掂起一块点心送到嘴上,心下琢磨着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啥孽,咋就摊上了这么个亲娘呢?
才这般想着,贾母已经缓过气来了,怒指贾赦:“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咋就得了你这个孽障,早知这样当初生下你时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贾赦低头狂翻白眼,这一回他倒是忍住了没吭声。
只是他这副模样却引得贾母越发来气了,一叠声的叱道:“怎的了?没话可说?终是知晓自个儿没理了?你原就是嫡长子,本该承担起光宗耀祖的重任,如今你倒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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