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
“你要是愿意给十万两金子,本老爷自然也不反对。”贾赦一派淡定,可惜对方却已经快吓尿了。
可不得吓尿了吗?虽说贾母从未明确设定每次支取的限额,可也没有这般夸张的。他当了多少年的账房,这还是头回听说一次支取十万两这种事儿。
当下,账房管事哆嗦着问道:“敢问大老爷,您支取这些钱是打算用于何处?”
“何处?开春了,本老爷要置办新衣裳,顺道儿再把东院给修缮一下。”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本老爷做事还用你教?”贾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摆足了大老爷的款,冷着脸催促赶紧支钱。
这下子,账房管事却是真没法子了,只一叠声的道:“这么多钱小的真心做不了主,您看是不是先唤个人跟老太太支会一声?大老爷,您别为难小的,小的我是真没法子。”
贾赦步步紧逼,直接将人又给吓趴下了:“本老爷说话都不管用了?不就是支个十万两吗?也没不让你告诉老太太,先把银子给我,回头慢慢报上去不就结了?赶紧的!别磨叽!!”
账房的管事连惊带吓的,愣是被贾赦给唬住了。这十万两现银是不可能有的,即便能凑出来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因此管事叫人拿了银票过来,一万两的五张,一千两的五十张。
头一次摸到银票,贾赦还挺稀罕的,对照了原主的记忆,确定没被蒙后,就转身大大方方的离开了账房,回他自个儿的东院去了。
有钱心里就不慌,如今钱已到手,他是该好生琢磨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
准确的说,是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
在贾赦看来,这看似金贵的原主实则就是个苦逼蛋子,在送走了最在意他的祖父母几年后,他爹就没了,再往后嫡长子瑚儿也夭折了,嫡妻张氏受不了刺激也跟着撒手人寰,只留下嫡次子琏儿。
张氏走的时候,琏儿还是个奶娃娃,贾母担心贾赦照顾不好,只叫人抱到身边亲自教养。
若单单这些也就罢了,毕竟那些事儿不是天灾*就是无奈之举,偏生就在前几日,贾母派人来支会他,说自己要搬到荣庆堂颐养天年,而次子贾政一家则仍旧留在荣禧堂,理由是住惯了。
呵呵,住惯了。
荣禧堂素来都是荣国府当家人的住所,最早的老国公贾源夫妇就居于此,之后贾代善继承了爵位和家业,随后搬入了荣禧堂。结果,轮到了他,贾母先是借口孝期未过迟迟不愿意搬离,如今孝期都过了,却又来了这么一手。
这简直就是将袭爵嫡长子的颜面丢在地上狠狠的踩。
原主是个大孝子,遭亲娘苛待也忍下来,他却是个混不吝的,住哪个院子是无所谓,这事既然占着道理怎么也得同那偏心老太太掰扯掰扯捞些好处。
同生死共患难是别做梦了,捞够了好处马不停蹄的跑路倒还算实在,只是作为袭爵的继承人,怎么安全的跑路还得仔细琢磨一番。
好在时间还早,琏儿还是个奶娃娃呢,起码在二三十年里出不了事儿。而这段时间,足够他在这红楼世界挣出一条生路。
贾赦琢磨着,先弄个有几十亩好田的庄子,正好手头上的种子利用起来。他记得先前进了一批超级杂交稻种子,技术人员都夸上天了,说是近二十年来不少国家和科研机构的重点项目,属于超高产的类型。比之前的普通杂交水稻还要增产近五成,平均亩产一千公斤以上。
亩产再高对于天猫买家来说也没用,这批他花了不少钱弄到的种子,愣是直接砸手上了。他早想下架了,偏摊上双十一太忙,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儿倒忍不住庆幸。
正庆幸着,荣禧堂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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