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一听,没忍住喊了一声:“磕鸟儿了?”
付一杰咬着牙一把抓住他衣领:“用不用我给你个喇叭再喊两声啊?”
“操,”付坤放低声音,手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疼么?磕什么位置啊,鸟么?还是蛋?”
“付坤你……”付一杰捂着自己裤裆半天才又说了一句,“不知道。”
付坤压着脱口而出那句“让哥看看”,拉了拉付一杰胳膊:“能动么?严重么?”
“一会儿……就好。”付一杰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其实肚子也疼,肋条也疼,付一杰心里说不出来憋气,怎么这雪堆下边居然是砖!
“没事儿没事儿啊,”付坤搂着他他胳膊上轻轻拍着,小声说,“一会儿就好了,我跟你说,以前打球时候,我们班有个傻逼,传球对着我裤裆传,砸得还特准……”
“哎……”付一杰一边觉得疼,一边又没忍住,皱着眉乐了,“没给你砸碎了啊?”
“那能碎么,碎没碎你不知道么,”付坤想也没想就说,“你不成天看么……”
这话说完他就想找根树枝把自己嘴给缝起来,真是喝了酒说话一点儿都不过脑了。
付一杰没注意付坤动静,但这句话却突然让他心里一阵发痒,大概是喝了酒,付坤这句简单话让他有了异样感觉。
他本来就有点儿晕,这会儿晕了,他用脑门儿付坤肩上蹭了蹭:“哥。”
“嗯?”付坤应了一声,抓了抓他头发。
“给揉揉。”付一杰说。
“什么?”付坤愣了。
付一杰满脑子嗡嗡响着:“揉揉。”
“我揉你大爷啊!”付坤压着声音骂了一句。
“揉揉看磕没磕坏呗。”付一杰乐了,说完就开始笑,笑得停不下来。
付坤没出声,盯着他脸。
付一杰喝了酒不怎么脸红,反而有点儿发白,月光下看着是白,这会儿笑了这一大通,脸上才有了点儿红晕。
“眼泪都笑出来了啊,”付坤轻声说,伸手他眼角轻轻擦了一下,“你这狂笑神经忒细了点儿吧。”
付一杰又冲着他手指头一通傻笑,后好容易才停下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疼了。”
“那起来吧?”付坤直起身拽着他胳膊。
“嗯。”付一杰慢慢站了起来。
俩人还没站稳呢,一束手电光照了过来,正正打付一杰脸上。
“干嘛!大半夜这儿搞什么!”一个大妈声音传了过来,透着一股子浩然正气。
付一杰抬手挡了一下眼睛:“分脏呢。”
大妈一听,一点儿没犹豫地拿起挂胸口哨子就吹了起来。
“我靠!”付坤吓了一跳,拉了付一杰拔腿就跑,一边跑还得一边兜着怀里狗,另一只手还抓着那九朵玫瑰花,感觉特别狼狈。
大妈能把他俩撵成这样也一定倍儿有成就感。
俩人狂奔着一路跑出了小街才停了下来,付一杰靠着棵树,喘到是没怎么喘,就是晕得厉害:“怎么这年头了还有大妈治安小分队啊……”
“今儿过瘾了,”付坤笑着也靠了树上,“打个车回吧。”
“嗯,”付一杰伸手到他外套里把狗拎了出来,“给起个名儿吧。”
“叫磕鸟吧,”付坤转身冲着大街往两边看着出租车,“小名儿鸟鸟。”
付一杰没理他,低头捧着小狗,用手指挠了挠小狗下巴:“付小狗,付小狗真乖……”
“哎!上车!”付坤招手拦了辆车,回头无奈地看着付一杰,“男狗女狗啊?”
付一杰一边走一边把狗翻过来看了看肚皮:“男,跟丢丢一样。”
“叫团子吧,”付坤看了一眼小狗,“反正看着就一团。”
“付团子,”付一杰捏了捏小狗耳朵,“付团子你就委屈一下吧,我哥就这水平了,以前他给自己画小人儿起名儿,管人家叫霹雳棍儿,团子得算是他高水准了……”
俩人带着付团子回到家时候,老妈一眼就看到了付一杰手上毛绒绒小白团子,惊讶地跑过来抱过狗:“怎么回事儿?又捡?”
“我哥买,”付一杰换鞋,“还给起好名字了,叫团子。”
“团子?”老妈啧了一声,“真难听,也就你哥起得出口,还不如叫坨子呢。”
付坤乐了:“坨子?”
“起名儿这种技能大概是遗传,”付一杰叹了口气,“还是团子吧。”
“哟还有玫瑰花啊。”老妈看到了付坤手里抓着花。
“嗯,”付坤看了看付一杰,付一杰很轻地摇了摇头,付坤把花递给了老妈,“送你。”
老爸把以前丢丢用窝拿了出来,放走廊里以前丢丢睡位置,又给它弄了点吃,团子大概有三个多月了,老爸盛了一小碗肉粥给它,没几分钟就舔光了。
“明天带着去戳两针,”付坤看着吃完粥就满地乱转团子,还是挺活泼,今天买时候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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