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过年回家咱俩好好聚聚，”孙玮笑得挺开心，“行了先不跟你说了，我还要赶个牌局，今儿晚上又没得睡了。”

    “那行，你挂吧孙总。”付坤笑着说。

    挂了电话之后，付坤继续画画，本来想画个忧郁美女，但情绪被孙玮带偏了，他决定临时改成张嘴大笑孙玮。

    孙玮辛苦了这两年，总算是有了回报，付坤都忍不住跟着老想笑，这也总算没让卢春雨白等他。

    画完草图时候已经11点了，付坤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一晚上付一杰居然没有电话打过来，也没发短信。

    平时哪怕没有电话也至少会有一个晚安短信。

    话费没了？付坤拨了付一杰号码。

    电话通了，付坤皱皱眉，没停机啊。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那边才接了电话，一片嘈杂声中付坤听到有个声音喂了一声。

    付坤愣了愣，这不是付一杰声音，他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没拨错号啊，于是问了一句：“你谁？”

    “你找谁啊！”那边声音有点儿懒洋洋地问，但很又换了语气，“坤哥？”

    “是。”付坤应了一声，估计这是蒋松。

    付一杰电话怎么会蒋松那儿？而且这环境一听就不宿舍，背景声里似乎有人嘶吼着唱歌。

    “我蒋松啊，哥，”蒋松懒洋洋声音收了起来，很恭敬地说，“一杰去厕所了。”

    “你们哪儿呢？怎么这个点儿还外边儿？”付坤皱着眉问。

    “唱歌，周末了班上几个人出来玩。”

    “挺会享受啊。”付坤说。

    “也没，就是……”蒋松突然提高了声音，“哎，哥，一杰回来了，你跟他说吧……”

    “哥？”付一杰声音传了来过，背景音乐声也小了下去，听着像是走出了房间。

    “你哪儿呢？”

    “饭店包厢，吃完饭正好包厢能唱歌，就唱了。”付一杰回答，声音稍微有点儿不稳。

    “这都几点了你们宿舍不关门啊？”付坤压着心里无名火，他听出付一杰喝了酒。

    付一杰似乎愣了愣，声音低了下去：“没注意时间。”

    “你赶紧给老子回宿舍！”付坤火没压住，吼了出来，“玩得挺愉啊，喝了几斤啊？舌头都伸不直了吧！”

    “……知道了，”付一杰说，“马上回去，到宿舍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付坤吼。

    付一杰那边没了声音。

    付坤吼完了又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几个同学周末出去吃饭唱歌好像也挺正常，自己没事儿也会跟同学朋友出去玩，一晚上不回家都有过，男生喝点儿酒也似乎也没什么可说，自己小学就跟着老爸蹭酒喝了……

    但是付一杰跟自己不同！

    付一杰从小就乖，放了学就回家，放假也多半是呆家里看书，这样出去吃饭喝酒带唱歌付坤记忆里还是头一回。

    “一截儿，”付坤放轻了声音，“我不是骂你，我就……就担心你，你从小乖宝宝似，猛然这么放出去了，我怕你学不着好……”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了。”付一杰声音很低。

    “嗯，到宿舍就别打电话了，”付坤听着他声音又觉得心疼，“早点睡，我也没想要监视你。”

    付一杰挂了电话，看到蒋松从包厢里探了脑袋出来，他有点儿郁闷地看着蒋松：“干嘛非帮我接一下电话？”

    蒋松愣了愣：“电话一直响，我就没多想……对不起啊。”

    “不不，对不起，”付一杰说完又觉得自己冲蒋松抱怨得挺没理，“我急了就老这样，胡乱找人撒气儿呢。”

    “你哥说你了？”蒋松跟着也郁闷了，他之前听付坤语气就知道没好事，“早知道我不接了，我真没想那么多。”

    “也没什么，就担心我了，我以前没这么玩过，”付一杰往包厢里走，感觉自己舌头真有点打弯了，“我先回宿舍，我有点儿喝多了。”

    付一杰推门时候晃了晃，蒋松赶紧过去他胳膊上扶了一下：“都回了，这也就是刚开学没多久，估计以后这个点儿我们都进不了宿舍。”

    一屋子七八个人都喝得不少，出了饭店往学校走时候都有点踩着舞步意思。

    付一杰和蒋松走后，蒋松还行，没太晃，付一杰觉得脚底下有点儿软：“我头回喝这么多酒。”

    “你没喝多少，我着着呢，顶天儿了三两，”蒋松拽着他胳膊，“你大概是从来不喝酒吧。”

    “嗯，”付一杰屋里时候还没感觉，出来这么一动，头有点晕，“我就舔过我爸杯底儿。”

    蒋松笑了：“我要早知道你这样，就不给你倒酒了。”

    “别啊，”付一杰也笑了笑，“大家都喝，就我不喝多没劲，我……不想跟别人不一样。”

    “是么，”蒋松拽着他慢慢顺着往宿舍去小路走，“要真不一样了也没什么，哪样不都是自己么。”

    到宿舍时候，付一杰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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