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一会就会没事了。
可宁似水明明就比他下水还晚,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呼吸?白棋百思不得其解的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她容颜上……
纪茗臣紧紧的抱住她的羸弱的身子,不准任何人碰……
“咳咳……”宁似水动弹了一下,急咳起来,头一歪吐了好几口海水,纤长的眉毛颤抖,努力的使自己睁开眼帘,却只撑起微细的缝隙,好像看见了纪茗臣的脸,看不清楚,模糊一片。
纪茗臣一愣,眼神立刻激动起来,抱着她:“似水,似水……”
心情难以言喻,只是不断重复念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她是真的活过来。
宁似水被他勒的很难受,双手揪住了他的衣服,想推开他,可纪茗臣却兴奋的将她抱在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膀,声音充满喜悦与希望。
“似水,似水……”
感觉后背有一小片湿热,他的声音伴随着暖风被送入了耳畔,扰乱心神……
他,哭了?
宁似水意识到这个念头時愣住,揪着他衣服的双手也逐渐的失去了力量,不知不觉之中松开。任由他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仿佛是在无声的宣告她有多重要;就算勒的骨头痛也没关系。
白棋眼神里露出安心的笑容,刚刚还真以为她要死了。应该只是一時休克,一口气没喘过来,处于假死的状态。幸好少爷没放弃,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冥冥之中存在着的牵引。
宁似水就这样被他抱着,不哭不小不闹,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
医院。
急救室的红灯久久的亮着,走廊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人敢到这一层来;空气凉薄,消毒水刺鼻,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好像要把这里照亮,无奈拐角的阴霾无论如何也抹不去。
宁似水坐在塑料椅子上双膝紧紧合在一起,面无表情,看似冷静镇定。可她的身体不断的在打冷颤,不断的发抖,眼底全是担心与放不下。脑海里一遍一遍播放着莲倒下的画面……
情不自禁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克制自己想要疯掉的心情。
白棋拿过来的毛巾,纪茗臣第一時间是盖在宁似水的身上,不断的擦拭她头发、身上的水珠,尽量让她的体温提高一点点。此刻任何的劝说全部都是废话,她不可能听进去。
尤其是这次莲凤羽是为了救夕若,又是这五年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
“少爷……”白棋见他的神色不太好,担心的眸子看着他,身体还未痊愈又下海救宁似水,情绪过激,到现在也没休息过。
如何再支撑下去?
纪茗臣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呆滞的宁似水,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我没事。”
只要她好好的活着,自己就没事!
五年前以为她死了,自己被又爱又恨的心情折磨了整整五年;五年后差点再一次的失去她,这种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害怕要自己死,也不愿意在看到她有一点点的意外。
幽邃的眸子逐渐的安心,只要她活着,便是安好。
白棋也不在多做劝说,此刻少爷的眼中只装得下宁似水,罢了!他已经为爱痴狂,无药可救。
夕若被杨流云甩了那几巴掌够狠的,整个脸颊肿的像猪头,加上几天没吃要,身体也虚弱不堪,不仅仅是咳血,还发高烧昏迷不醒;此刻濯墨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长长的走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邵宇轩在急救室里为莲凤羽做手术,只是不知道情况如何。偶尔会有护士进出,满手的血液,宁似水只有在看到鲜红色的血液時才会有反应。
三个小時后,唐亦尧也清醒过来。得知莲凤羽在急救,宁似水在手术室外守着,不顾自己的身体强行拔掉针管,跌跌撞撞的走向手术室。
噗咚——
唐亦尧走到她面前,一句话没说,只是双膝跪在地上,疲倦的神色充满愧疚后悔。低哑的嗓音道:“对不起,这次如果不是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宁似水没有任何反应,空洞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对外界的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反应。
“对不起。”唐亦尧再一次开口,她这样的冷漠,让人更加害怕。
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冷清的神色终于有点反应,掠眸冷光射向他的双眸。扬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声音清脆不断在走廊里回荡。脸颊上很快浮起红肿,清晰可见的五根手指,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唐亦尧,你清醒了没有?”宁似水冷冷的开口,苍白无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冰冻九尺:“告诉我,你还可以多犯贱?”
你还要把自尊给那个女人踩几次,才会甘愿?
唐亦尧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笃定的眸子充满了冷漠,剑唇抿起:“不会了。”
“我听不到。”
“再也不会了。”唐亦尧开口,声音提高了好几倍,宣誓也是在和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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