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指挥的刘长顺,就两个连、两个连的投入,不仅兵力投入上形成了添油的战术,在攻击次序的选择上过于求稳,还是抱着先啃下外围,然后在切入核心阵地的老战术。
攻击阵型也显得过于紧密,沒有充分发挥出抗联轻型直瞄武器多的优势,反倒是过于依赖数量本就不足的坦克,尽管十七师师长反复要求,将部队以攻击展开地域地形为基准,打开建制不在使用营连集团冲锋的战术。
以连排为建制,各自划定攻击目标和范围,采取分散渗透,统一集中的战术,多范围的同时发起攻击,即分散日军炮兵威胁,也加快进度,尤其是要抢占日军纵深阵地内的几个制高点,打掉日军炮兵观察哨的眼睛,但这几个建议,都被刘长顺拒绝了,他还是固执的采取以坦克连基干,以两个步兵营齐头并进老办法。
而且整个攻势发起期间,刘长顺始终保持着正面的攻势,压根就沒有想过从侧翼迂回,对于日军一二道阵地之间数量众多的倒打火力点,也沒有将射击精度很高,射速奇快的七十六毫米加农炮,转为平射火炮尽可能的抵进使用。
尽管十七师参谋长多次要求,将改型火炮提前作为近距离大威力直瞄火炮使用,以师属山野炮群,压制日军火力集群,但这位老兄出于某种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担心,却始终拒绝同意,依旧固执的要求十七师属炮群,尽快的找到日军炮兵并干掉他们。
在加上宽度过大,尚未沒有完全清除的雷区,整整一天的进攻下來,装甲一旅与十五师只前进了不到五公里损失了四十余辆坦克,发起攻击的两个尖刀营,也在攻击之中伤亡不轻,在正镶白旗与苏尼特右旗之间发起的攻势,可以说是全军受挫。
面对着北线初战不利的局面,战至二十一日清晨,陈翰章火速的调整部署,从扩大突破口的部队之中,抽调出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并加强一个坦克连自南向北发起攻击,从侧翼支援装甲一旅的突破作战。
但陈翰章反应速度很快,他当面的对手日军二十六师团长矢野音三郎中将反应也不慢,这个加强营在向北发起突击不到两个小时,便被日军从纵深师团预备队之中,调來的二十六师团独立步兵第十一联队的三个步兵中队,两个工兵中队组成的临时加强大队,利用现有的工事,给死死的缠在和硕庙以北的地区。
不能不说日军在构筑防御工事上,还是相当有天分的,其防御工事的修建,大部分都可以称之为教科书级别,无论是北满遍布中苏边境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要塞群,或是在前一阶段会战之中,给陈翰章带來深刻印象的通辽北筑垒地域。
还是这个二十六师团,目前所固守的正镶白旗至苏尼特右旗境内的筑垒地域,无一不是经过精心设计,并苦心修建的,其火力配置、工事群的布置,都是相当下了一番苦心,半年之内修建这么大一片的筑垒地域,在塞外这种冬季滴水成冰的气候之内,足见日军下的功夫之大。
这些野战工事群的坚固性先不说,单单这个火力点的配置可谓都是深思熟虑,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各个防守地域核心主阵地,全部都是可以三百六十度环射,所有的防守地域,构筑了大量的倒打火力点,以及侧翼掩护火力点。
在因为气候的原因无法修建更加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工事的情况之下,不惜代价从远处运來了大量的石块与木料,以尽可能的增强这些工事群的抗打击能力。
主阵地周边的明碉暗堡环环相扣,射界相互之间交叉,几乎沒有任何的防守死角,甚至在主阵地与掩护阵地之间,还部署了大量的以反步兵地雷为主的雷区,反坦克火炮阵地,不仅与重机枪阵地可以相互策应,而且自身射界都是成交叉,多梯次的配置。
各个工事之间不仅有交通壕相连,几乎所有的工事无论大小,都架设了野战电话,其暗堡多数修建的角度异常刁钻不说,在开火时间上都有着严格的规定,沒有命令,即便抗联的部队打到眼皮子底下也不许开火。
基本保证了这些火力点,以最大的火力突然性,给予抗联攻击部队把最大的杀伤,而且其倒打火力点,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排,机枪与反坦克炮的数量,配备也远远大于日军常规的编制。
前沿阵地每隔一段距离,背后都有与二线正面工事配合,成交叉射击的倒打火力点,这些由战壕、半永备性质的核心工事群,再加上大量的暗堡,构成了一个整体的相互依托的防御态势,一旦试图攻击其中一个,就会遭遇到纵深以及侧翼的火力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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