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第一次来到这间装饰一新的房子,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分到的那间宿舍。
周晚晚把这间房子布置得太温馨漂亮了,雪白的地砖,飘逸的蕾丝窗帘,线条简洁设计新颖的家具,温馨的布艺沙发,手绘的灯罩,充满艺术气息的照片墙,当然,还有卧室里那张宽大柔软,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长长舒一口气的大床。
“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墙上的画才是我送你的乔迁礼物!”周晚晚给响铃指了一圈。整个房间大大小小将近十幅画,都是根据环境和色彩布局为这间屋子量身定制的。
“我们囡囡的画现在可是抢手,这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响铃把周晚晚带到另一间卧室,“这间以后就是你的卧室,你自己布置吧!”
周晚晚第二天就真的搬进去一张床和几件衣服,算是在响铃这里占了一块地方了。
响铃看见这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卧室,跟周晚晚自己的家一样。没有一点装饰,完全不像一个小姑娘的房间,跟她给自己装饰的屋子完全不能比。
“囡囡,我知道你一心扑在画画上,可是你还是个小姑娘,偶尔也要跟朋友出去玩玩儿,想想漂亮衣服,接触一下同龄的男孩子,或者听听年轻人喜欢的歌曲也好。”
响铃有点担忧地看着周晚晚。“你已经够优秀了,就是以后不努力,别人奋斗一辈子都赶不上你。你的生活中不能只有画画。”
周晚晚不能跟响铃解释,那间宿舍其实只是她进入空间的一个通道,回到家她也不会在那间屋子多待,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空间里。谁会费心思去装饰一个匆匆路过的走廊呢?
而且。她的生活中确实是不需要那些东西。
可是看到响铃眼里的担忧,她忽然想到,这样的担心,不止响铃会有,其它关心她的人也会有。
“响铃姐,那你给我做参谋,我们也把我的宿舍好好装修一下吧!”周晚晚兴致勃勃地提议,“我还要找人给我搭个花架,我要养好多好多花!”
等周晚晚把自己的宿舍装饰完,周晨也终于从河南回来了。
霍老头带着几个一起去挖掘的学生先跑到周晨家大吃大喝。喝醉了握住周晨的手感慨,“小晨你是我老霍的福星啊!你救了我们霍家班满门呐!”
周晨给看得不明所以的周晚晚解释,“这老头喝糊涂了,别听满嘴跑火车。霍家班就是宁大考古队,全是他的学生,是学术近亲的产物。”
其实,整个宁大考古系,绝大部分老师都是霍老头的弟子,所有的学生都可以算他的徒孙,霍老头一辈子没结婚,就准备带着这一班徒子徒孙过了。
不过霍老头还真没夸张,周晨确实是救了整个宁大考古队,甚至是救了整个古墓挖掘现场的所有人。
打开地宫最后一道大门的时候,是霍老头带着周晨和另外两个学生去的。
当时那道门上的锁是一道结构特别复杂环环相扣的万字锁,红色革命一场大浩劫,整个考古界都成了重灾区,人才断层严重,当时在现场的人里,除了霍老头,别人别说怎么开了,就是听都没听过这种锁。
就是霍老头,当年也只是听一个老盗墓贼提起过,具体怎么开也没把握。
所有的挖掘人员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周晨却拿起笔刷刷刷几下画出结构图,开始给大家讲这道锁的原理,俨然对此非常熟悉。
这道锁要四个人配合默契,同时动手才能开启,当霍老头带着三名学生终于打开了地宫的大门,要往里走的时候,却被周晨厉声拦住,把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然后他紧急拉了电闸,让来保护文物的解放军封锁现场,谁都不能带任何火种或者可能打出火星的东西接近地宫。
做完这一切,周晨才来得及跟大家解释,他刚刚想起,根据他看到的另一份资料,当年设计这种锁的那一派地宫建造者,还有一个名字,叫“火者墓”。
据说他们建造的地宫,盗墓者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只要有人进入,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烧死,连同地宫一起被烧成灰烬。
“我怀疑他们是在地宫里放置了一种可以产生可燃气体的装置,进去的人只要有照明设备,就会引燃,造成地宫爆炸。”
为了印证周晨的理论,霍老头忍痛买了当地老乡家的两只鸡,把鸡赶进去几分钟,拴着鸡的绳子就不动了,一拉出来,两只鸡身体僵硬,脱毛以后身上变红,剖开内脏和血管,血液鲜红,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症状。
霍老头折腾完周晨又来折腾周晚晚,因为周晨跟他解释,自己是在一本旧笔记上看到的资料,而那本旧笔记是周晚晚在旧书摊上买回来给他的。
“在哪个摊儿你还记得不?还能不能找着人了?智慧在民间呐!不能让这些宝贵资料就这么遗失了啊!”
然后又难得地慷慨一回,“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听周晚晚说花了五块钱,又心疼得直抽冷气,“你这孩子!不能别人要多少就给多少,你倒是砍砍价嘛!”
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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