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才让她把话说完。
“我来帮你处理这件事好不好?”郭克俭又强调了一句,“我们商量好怎么处理,我出面,保证会按你的意思来。”
周晚晚摇头,“没什么好处理的,跟她实话实说就行了。”
“那我来跟她说,她既然找到我这儿,就让我给她一个交代吧。”
周晚晚仔细研究郭克俭的表情,“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没生气,也不打算对她怎么样,就是把事实告诉她。”
“我能打什么主意?”郭克俭无奈地笑,“我倒是有很多主意。可惜你不同意。”
周晚晚也笑,心里同样无奈,郭克俭要是真在打什么主意,她同不同意他肯定都会去做。在明在暗的区别而已。
“我倒是很想来个先斩后奏,可没那个立场和底气呀。”郭克俭好像能明白周晚晚在想什么一样。
“行,那你跟她说吧。既然她都找上你了。”周晚晚还是叹了口气,“我就偷一回懒。我还得好好考试呢。”
“囡囡……”
“我走了。你找她来说吧。”周晚晚打断郭克俭,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周晚晚忽然特别想任性一次。不懂事。不体谅,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任性地沉默不语。
对这件事,她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说。
世事无常,人心更无常。她前世今生琢磨了几十年。现在对这些事不想再说一个字。
天凉好个秋,那位诗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也是对旁边不识字的烹茶童子说的吧?听不懂最好,听懂了都累。
郭克俭果然妥帖周到。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甚至姜引娣都没有来再找周晚晚说一句话,没有道歉,没有解释。没有辩白,她话都不再跟周晚晚说了。
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不过,周晚晚还是猜对了,郭克俭既然打了主意,就不可能不去做,只是他手段太高明,做得不留一点痕迹罢了。
至少,当下学期姜引娣搬出121寝室,以后的学业和人生遇到什么事周晚晚就完全不知道了。
姜引娣也永远想不到,这些事与那个曾经无声无息地帮过她,给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帮助,也是她这辈子辜负最重的女孩有关。
生活和命运都是自己的选择,谁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就是人生最公平的地方。
周晚晚考完试就赶紧回家,周阳的婚礼只有不到一周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石云。农村婚礼的习俗,女方请客的日子是在婚礼的前一天,再加上提前一天热灶,石云家里请客的日子更近了,周晚晚给石云的礼物还没送到呢。
周晨和周晚晚到的时候,石云家非常热闹,他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带着各自的家人都在。
石云最小的弟弟石良今年春天也结婚了,娶的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姑娘。
沈国栋在去年就让石良转正当了正式工人,今年也让他媳妇去粮食公司的仓库做了临时工。
这件事上沈国栋还是有所保留了,他本可以把石良和他的妻子都转正,这对他来说是手指都不用动的事。
可是他想让石云的弟弟、弟媳一直有求于他,这样他们在以后的接触中就不敢对周晚晚有任何微词了。
人人都是自私的,做事无所谓真诚与否,只看谁在你心里最重要而已。
沈国栋会好好跟石云相处,他也对石云没有任何意见,但这不耽误他对石云和她的家人耍点手段。
在沈国栋心里只谈感情的人就那几个,也许这一辈子也就这几个了,对其他人,他还是觉得用利益来牵扯制衡更省事一些。
对此他觉得天经地义,在石云心里,除了周阳,肯定也没把他们家囡囡放在第一位。
所以,一切都是各凭本事罢了,谁也别说谁。
不知道是不是沈国栋的方法奏效,石云和周阳订婚以来,她的弟妹对周家兄妹几个都非常热情友好。
周晚晚和周晨一到,大家马上就像家人一样围过来问候说话,气氛非常热闹。
“是周大哥自己不好意思来,派你俩过来传话的吗?”石云的妹妹石雨跟石云一样爽朗爱笑,快人快语,“要不要我们躲开点儿?”
“我们俩一个是石云姐姐的妹妹,一个是她的同学和朋友,今天可不是婆家人!”周晚晚怀里抱着一直巴着她不放的小男孩儿,腿上还趴着一个更小的,寸步难行。
“呦!那赶紧地!把瓜子糖块儿都端出来,囡囡和周晨这是贺喜来了!咱们可别给当婆家人收拾喽!”石云的大弟媳也是个爱凑热闹的性格。
“我的小祖宗!囡囡姑姑的裙子都让你抓出褶子来了!”石雨把自家小儿子从周晚晚的腿上撕下来,她家更淘气的大儿子又扑了过来。
一阵孩子哭大人笑,周晚晚终于能坐下来跟石云一家人好好说话时,已经累出一身汗了。
“谁让你这么讨小孩子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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