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如谨在那端责怪着他,终究还是又流下了眼泪来。
“哎,你怎么哭了——”
薄玄参有些慌,他也是知道她的,向来坚强的不轻易掉眼泪,只好手忙脚乱的哄着她,
“你别哭啊。”
“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好了。”
“我不是已经在治疗了吗,现在正打着点滴呢,也很配合医生,不信你问青黛,青黛就在我旁边——”
薄玄参问一旁的薄青黛,
“我是不是很配合医生?”
薄青黛简直要鄙视死他了,前一秒分明还不配合吃药气了她个半死,如谨一个电话打来他立刻态度就变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看来她二哥还得如谨来降啊。
“是,是很配合,如谨你就放心吧。”
她给了薄玄参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配合他回了纪如谨一句。
“你不用为了安慰我故意这样说,我还不了解你吗?”
纪如谨才不相信他们兄妹俩呢,他那固执的脾性她还是了解一些的,此时怕是为了安抚她所以才那样说的吧,他若是好好治疗了,他爸妈又何至于那样为难的大老远的跑到了她家里来。
薄玄参急了,
“我真的会好好配合治疗的,你相信我。”
他之前是不肯配合治疗,那还不是因为他没心情吗,这会儿有了她这通电话,他知道她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他就有心情了。
为了不让她继续跟他耗在这个话题上,他连忙又问她,
“你怎么样?还好吗?”
前一天还在甜蜜恩爱的两人,如今忽然就像中间隔了一座大山似的遥不可及,只能通过电话来互诉衷肠。
薄玄参觉得难受,纪如谨又何尝不是。
她努力压住心头的酸涩,轻声回他,
“我也挺好的。”
他在那端沉默了下来,纪如谨也没说话,两人就那样各自拿着电话,彼此静静聆听着彼此的气息。
半响,薄玄参在这端低声说了一句,
“我很想你。”
明明昨天才分开的,明明才这么一会儿没见她,他就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如果真的要跟她断了,薄玄参怕自己走不出这道伤。
“我也......想你......”
平日里并不习惯说什么甜言蜜语的她,也轻声这样回了他一句。
她的回应让薄玄参心里一时间甜蜜与苦涩交织,好多话就那样哽在喉中说不出口。
后来还是想起了这个话题,又急忙问她,
“我爸跟我妈过去了,我妈的态度有没有很恶劣?”
今天一早他们来看他的时候说要去她家一趟,他很担心他妈的态度。
“没有,她的态度很诚恳,哭的很伤心。”
纪如谨想着刚刚薄母的样子,哪里还有恶劣的成分在里面,分明是放低了姿态来恳求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还因为薄母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对待过她而对薄母心生排斥,那么今天看了薄母这个样子,她对薄母也不再那么排斥了。
不过,她虽然不再排斥,但那并不代表她就打心底接受了薄母,她只是看在薄母疼爱儿子的份上,看在他的份上,选择尊重薄母,正如薄母其实也并未真正的接受她一样。
自古以来婆媳这样的关系,有谁是真心对谁的?有婆婆是真心对待媳妇的,还是有媳妇是真心对待婆婆的,不过都是看在夹在她们中间的那个男人的面子上,选择了对彼此容忍而已。
“还哭了?”
说实话,薄玄参实在想象不出他妈那样的人凄凄惨惨的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他习惯了他妈的雍容华贵。
他俩在外面这样打着电话,家里的四位长辈也在谈着。
是纪父的声音在小小的客厅里响着,
“想必二位也很清楚,你们儿子之前在感情上并不能算是一个忠诚的男人,也不能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这让我们无法接受。”
纪父的话是事实,让薄父薄母一时间无言以对。
薄母为儿子说着好话,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自从你们家如谨回了国,他的心就都拴在她身上了,他的诚意我想你们也能够看得到,我跟他爸爸也相信这一次他是彻底为你们家如谨收了心的。”
“可你们又怎么知道,他这一次的收心会是收多久呢?会是一辈子?还是只是三年两年?又或者仅仅是一年半载的?”
纪父再次发问,薄父薄母再次沉默,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要怪只能怪他们儿子以前的品性实在是太不值得信任了
薄父极力争取着,
“那您的意思是,就不打算让他们在一起了?可是你看两个孩子都彼此心里有着对方......”
纪父没说话,只垂眼喝茶。
薄父薄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就那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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