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来的。
薄青黛在那端有些不安的喊着她,
“如谨?如谨?”
“是不是我们来的太唐突了,你生气了?”
薄青黛在那端问着,纪如谨拿自己这个好朋友一点办法都没有,薄青黛看似整天没心没肺,可实际上她比谁都要聪颖狡黠。
比如说现在,明知道她是因为薄玄参的到来而为难,却还偏偏在故意说着是不是他们来的太唐突了让她生气了。
都这样问了,她即便再生气,也不能说生气了不是吗?
只开口跟薄青黛说,
“你们顺着大路慢慢往前开吧,前面有个中学,你们在那儿等我,我出去接你们。”
他们都到家门口了,她也总不能再开口撵他们走。
挂了电话之后她跟纪母说,
“妈,我有个朋友来找我玩,我去接她。”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纪母说,同行的还有个男的。
以前还念书的时候,尤其是上大学之前,周末或者假日许多同学经常聚到谁的家里玩,她也往家里带过同学,但是纪母从来就不准她带回来的同学中有男生。
那个时候父母可能也是怕跟男生接触的多了会早恋什么的,如今虽然说已经毕业工作了,她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但是有男的到她家里来,还是第一次,所以她不知该怎么跟纪母说。
虽然说他是以薄青黛哥哥,是以哥哥照顾妹妹的身份来的,但因为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过往,所以她觉得很别扭,面对母亲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心虚。
纪母倒是没察觉到她万分纠结的情绪,只是一听她说有朋友来找她玩,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那你快去接他们吧,我回家收拾下屋子,准备点茶水水果什么的。”
纪如谨点了点头,纪母匆匆忙忙回屋子收拾去了,她则是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围巾,出去接他们。
临出门的时候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真是要被他搞败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跑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薄青黛跟薄玄参到了纪如谨说的中学那儿就停下了车等着,没一会儿就看到纪如谨从旁边一条路上拐了出来,她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驼色大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起来,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就那样有些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二哥,我觉得这边的天格外的蓝,你觉得呢?”
薄青黛兀自仰着头眯着眼欣赏着这天高云阔的美景,赞叹了半天却发现身边的薄玄参没反应,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薄玄参的视线全部都被不远处走来的纪如谨给吸引了,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什么啊。
她在欣赏她的风景,她二哥也在欣赏他的风景。
罢了,就让他欣赏吧。
薄玄参确实是完全没听到薄青黛在那儿说些什么,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不远处走来的那个女人。
这样费尽心机的跑到她的家里来看她,他忽然觉得心情很激动,也很忐忑,菲薄的唇因为紧张而抿了起来,就连握住方向盘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
他也很想念。
很想念她,即便仅仅只是昨天才刚刚分开。
想的入髓的那种想,想什么都不做只抱她在怀里。
他知道她昨天从咖啡馆离开就去路子陌那儿了,他从阎皓南那儿得到的消息,阎皓南本来是邀请他晚饭也一起去吃的,给他们俩再创造相处的机会,不过他拒绝了,他认为不能将她逼的太太紧。
明磊的出现让他有过短暂那么一会儿的恐慌,但是随后就淡定下来了。
只要她的心里还有他,他就不担心她会被别的男人抢去。
若说他为什么这样笃定她的心里还有他,在美国临回国前的那一晚,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那只是酒醉后的一场荒唐,她醉了,他可没醉,他清醒的很。
他清醒的记得她抱住他回应他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是怎样的慌张,又是怎样的欣喜。
原本他是坐在车里等着她的,看到她朝他们走过来之后,他直接按耐不住的就下了车,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去,他身后薄青黛在郁闷的喊着他,
“哎哎,二哥,你走了车怎么办啊,总不能将车扔在这儿吧?”
“哎呦我去,你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吗?”
薄青黛边抱怨着边也跟着下了车,想了想又重新坐回了车里,她跟着去干吗啊,明晃晃的一盏大电灯泡。
薄玄参一路疾走到了纪如谨跟前,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想将她抱进怀里。
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她家的小镇上,直接就将她抱进怀里被人看到的话怕是影响不好,所以就那样站在她面前垂眼看着她,纪如谨抬眼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两人就那样站在街边,竟然相对无语。
还是薄青黛打断了他们两人这样一种有些尴尬的状态,她站在车旁冲他们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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