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接电话。”
沈巡看了她一眼,接通了电话。先是讲了两句,然后走远了一些去接。
大约过了近五分钟,沈巡皱着眉头走了回来。
“韩东打来的?”
沈巡不愿再与骆十佳提起那些糟心的事:“没事。”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我出面那些家属可能还能听几句,毕竟我是律师。”
“不行。”沈巡义正言辞拒绝了骆十佳的建议:“那些人野蛮起来太可怕了,我不想你再去涉险。”
骆十佳摸了摸肚子,想来也确实不该逞强。
“韩东怎么说?”
“说的是长治的案子。”沈巡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用问,骆十佳也大致知道是什么事。没有遗体没有凶器,这案子就是一个难题。警察再嫉恶如仇,也不可能让情感凌驾于证据之上。
“还不到最后一步,不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我会处理的。”沈巡勉强笑了笑,又转过头来问她:“你刚才有什么事要说?”
骆十佳喉头一紧,在这个情况下,那些话又咽了回去:“我的事也不重要,我就是想说你要是缺钱,我这里还有。”
“谢谢。”
很久很久以后,骆十佳回想起这一天,仍觉得这是命运和她开的一个玩笑。
如果当时的她能提前知道,那一次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她一定会告诉沈巡。
她有了他的孩子。
那天过后,骆十佳和沈母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和萌萌也算相处融洽。
没过几天,沈巡就收了东西走了,柴河那边的事似乎比骆十佳想象的更加棘手,虽然沈巡没有说,但他那么匆忙收拾了行李离开,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
……
火车站旅客形色匆匆,不论是进站口还是售票大厅都排满了人。沈巡拎着行李包在火车站排队取票,还没到他,手机就响了。
韩东火急火燎的声音从听筒里惊雷一般传来:“听着沈巡!现在事情闹大了!矿井的事被闹到网上去了,不仅有人在村里谣传,还有人在网上造谣,说你拿了钱跑了。现在有人把你深城的地址发网上了!赶紧让你妈和萌萌去我家避一避!那些村民怕是已经到深城了!!我/操他/妈的,我就说上周闹成那个样子,怎么突然都没人了!”
……
接到沈巡电话的时候,骆十佳正在陪萌萌画画。孩子在绘画上很有天赋,也很坐得住,骆十佳想,大概是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她这方面的特长。
看到来电显示上显示着沈巡的名字,想着大约是他上车了打电话来保平安的,她趿着拖鞋走到阳台上,不紧不慢地接了起来。
“上车了?”
“十佳!!”电话那头沈巡的声音完全失了方寸:“十佳,赶紧带着萌萌走,快,那些人怕是来深城了!”
“那些村民?”骆十佳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你快带孩子和我妈走,去你家或者韩东家里避避,快!”
……
沈母出去买东西了,不在家,骆十佳手忙脚乱地给萌萌穿了外套和鞋,抱着她就往外冲,下楼的时候,几乎手脚都在颤抖。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不住给沈母打电话,越级越乱,沈母的电话始终没人接。
萌萌被骆十佳抱在怀里,小手环着骆十佳的脖子,怯生生地问:“阿姨,我们要去哪里?”
骆十佳摸了摸萌萌的脑袋瓜:“去阿姨家里住几天好不好?阿姨家里有更好玩的。”
骆十佳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阵脚步声自下而上,骆十佳往外探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那群人气势汹汹往楼上而来。
“就是这!”一个男人突然大喊一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沈老板的女朋友!”
一行人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声大喊都冲了上来,不等骆十佳反应,她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有人抓着骆十佳的衣服,手臂,甚至是扯她的头发。推来搡去之间,萌萌被这阵势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请你们先冷静下来!”骆十佳紧紧抱着萌萌:“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深城来了?”
“我们要是不来深城你们就跑掉了是不是?”
“当我们傻子呢?”
“还装什么诚心实意,奸商!黑心奸商!还我男人的命!”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骆十佳无力招架,骆十佳转了转身体,想要避开钳制,谁知她一动,那些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
其中一个女人一个拳头冲着她的脑袋就敲了下来。
一个人动手了,其余的人也如同被壮了胆一样,纷纷推打起来。
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手对着骆十佳的背就是狠狠一下,骆十佳脚下一滑,踩空了一级楼梯。
她的身体像没有根基的浮萍向下倒去,撞到了几个人后,骆十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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