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这种情景,她连胡编乱造拍马屁的话都都挤不出来,斟词酌句了好半天,终于道,“你也知道,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从本质上来说,价值观差异就巨大,所以即使我觉得你不是好人,你也不一定……真的不是好人,呵呵。”
“我确实不是好人。”他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同样的,你认为我会做好事么?”
“……”她滞了下,然后说出两个字,“不会。”
男人唇畔的笑在肆意地扩大,英俊沉冷的面容微微抬,在她充满戒备色彩的脸孔上注视着。几秒种后,他伸出右手,习惯性地抚过她长发下敏感雪白的左耳,嗓音低沉而冰冷,“的确不会。”
“……”她避开他的触碰,目光探究地在那张毫无瑕疵的面容上打量,半晌才道,“封先生,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个世界很公平,任何给予都应该得到同等的回报。”他指尖微动,细微的烟灰从火星尾部落下,淡淡道,“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所有都应该属于我,包括目前以及未来的人生。”
田安安的瞳孔有刹那的收缩,血液里有种压抑的愤怒在流窜,然而理智尚存,迫使她保持了基本的平和与冷静。
安安皱紧眉,呼气吸气好几回,在确定自己一张嘴不是问候他祖宗之后,沉声道:“封先生,我觉得你真的很有必要去看心理医生,回b市就去吧,我们国家对心理健康问题是很重视的。你这病情,估计得尽快。”
这心理问题已经不是变态了……尼玛简直是个神经病好么?
他沉黑的双眸中划过一丝笑意,高大挺拔的身躯前倾,将雪茄在烟灰缸里熄灭,兀自道,“所以你必须尽快习惯我。”
“……”直接无视有关心理健康的那句话了吗……
他神色平静,继续补充了一句:“和我身边的一切。”
“……”凸
一股火气蹭蹭往上窜,田安安气得想打人,拳头一握正要继续和他理论,房门却被人敲响了。她皱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带了“关键时候就有人敲门”的设定,紧接着便听见一个清冷的女声恭谨道,“先生,是我们。”
“进来。”
说完这两个字,封霄不由分说地将田安安重新抱回了腿上。然而这回她却不再乖顺,钢铁一般有力的双臂将她死死压制,她莫名地愤怒,开始竭尽全力地挣扎,拼命地想要挣脱禁锢自己的囚笼。
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女人,反抗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他双臂收紧,喉间溢出醇厚的低笑,低下头,冰冷的呼吸喷在她温热的耳畔,“乖乖的,有好玩儿的东西。”
他嗓音含笑,低沉而悦耳,安安却没由来地寒毛乍立。房门开了,徐梁迪妃和罗文的身影映入视野,只是与最初不同,他们还带回来了另外两个人。
迪妃走在最前头,眉目平和地汇报,“先生,人带回来了。”话音落地,只听砰的一声,两个重物分别被徐梁和罗文扔在了地毯上。两个脸色惨白的白种男人倒在地上微微抽搐,腿部的关节微微变形,显然已经错位了。
“……”我靠……这特么得多大的仇,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田安安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目光挪移,离开了地上的两个物体,重新看向那三位衣冠楚楚面容姣好的青年男女。
显然,这是他们的作品。也正是这时,田安安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迪妃那位美女的爱好,为什么会是搏击和格斗了。
地上的两个人看上去极为痛苦,周正的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微微扭曲,他们艰难地抬了抬头,看向了沙发。田安安被那眼神中的惊恐摄住了,随之,她听见他们颤声地喊出一个英文单词,“先生……”
由于角度问题,那两道充斥着恐惧与绝望的目光仿佛就落在她身上。田安安心头一惊,切身实地体会人的绝望,实在是一件太挑战人心理极限的事。视觉听觉上的感官很快转化成一股压抑,令她反感到极点。
男人微凉的指掌绕过了纤细的脖子,轻轻抚上了安安的面颊,她遍体生寒,冰凉的双手用力抓紧了裙子的下摆。随之,低沉冷漠的嗓音在耳后响起,“允许你们解释。”
“先生,那批货物的运送是我们负责,出现这种失误,我们自责万分……”一个男人趴在地上支支吾吾道。
“失误?”罗文冷笑了一声,马丁靴狠狠踩在那人已经扭曲的关节上,发出咔哒几声脆响,他在男人的痛哼中寒声道,“如果只是失误,为什么会出逃?心虚什么?”
“请饶恕我们,我们的确不是故意的……”
徐梁见状摸了摸下巴,一副很无奈的神情,“看样子骨头挺硬的。”
“是么?”迪妃挑眉,提步上前,俯身将其中一个的左臂以超越人类极限的弧度拧到了后背,声音淡漠,“故意引起我们和布鲁诺一方的冲突,是谁的意思?”
田安安身子一僵,她相信那个男人的手臂肯定是接不回去了。
外头喧哗的人声和挑战她三观的拍卖还在继续,然而似乎都越来越远了,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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