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又盯着她看了会儿,才悻悻地拿起勺子,却没立刻食用,而是轻轻地搅拌着碗里的粥,清淡的粥香慢慢地弥漫在餐厅里。
“看来今晚熬粥的人很细心也很用心……”
宋其衍似自言自语地感叹着,然后心情愉快地开始喝粥。
而靳子琦,一双眼睛虽然落在书中的文字上,但耳朵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宋其衍这边,听到他的嘀咕,唇角勾起,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等宋其衍快喝完了,靳子琦才抬头:“要不要再盛一碗?”
她说着就伸过手去接他手中的碗,结果碗没拿到,手却被牢牢地握住。
宋其衍稍稍用力,便将她纳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拥着她,将脸埋进她脖颈的发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没有葱花。”
“什么?”靳子琦一怔,低头看向他。
“粥。”宋其衍抬头,目光灼灼地回望着她,“粥里没有葱花。”
他说完,眼底盈满笑意,左手覆盖上她的左手,两枚红宝石戒指熠熠闪烁,靳子琦的心头突地一紧,然后一道道的暖流潺潺流过。
“厨房的主厨没有帮我去掉葱花的好习惯!”
宋其衍的声音低哑,仿佛从喉咙深压抑着发出,带着一丝的抱怨,然而又充满着无限的愉悦,好似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人莫名地安心。
靳子琦环住他的脖子,美眸一转:“可能主厨偶然听到了你的抱怨。”
“是吗?”宋其衍搂紧她:“为什么不说是临时换将?”
一个清丽的笑在靳子琦脸上绽放,宋其衍喜欢用葱花做菜,喜欢葱花的味道,却不喜欢在餐桌上看到葱花,往往一看到就胃口大跌。
所以,她先在粥里加入了葱,在粥煮得差不多时又守在厨台前,用调羹一粒一粒把切碎的葱花舀出来,再三确认后才肯放下调羹。
主厨在一旁看得啧啧摇头,直叹她这是吃力又不讨好的活计。
靳子琦回想着自己煮粥时的情景,当时并不觉得麻烦,只是觉得,他要是能在喝粥的时候露出一丝的欣喜,那么她所做的便是值得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这锅粥是她煮的……
身体突然失重,然后眼前一花,靳子琦差点失声惊叫,她急急地攀住宋其衍的脖颈,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
“做什么你?”靳子琦埋怨地瞪着他笑吟吟的俊脸。
宋其衍却亲了亲她的额角:“吃饱了当然是回房休息了!”
说完,不顾她的反抗,毫不避讳,在不少佣人的瞩目下,抱着她一路回房。
挣扎了一阵,靳子琦便安静下来,靠在他的胸膛前,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间,以往的烟味已经没了踪迹,只留淡淡的青草味道。
人的一生,总有那么一个人,他时时刻刻在影响你,感染你,甚至改变你……
宋其衍不例外,靳子琦也不例外。
曾经的她,一度追逐着事业场上的输赢,然而如今,她只想着一件事。
靳子琦嘴角上扬,脸上线条渐渐柔和,长发虚掩下的脸颊,有淡淡的红晕。
就像她刚才在书里看到的菲列特力加说的那句话--
“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
……
翌日,靳子琦陪着宋其衍早起,两人下楼用早餐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佣人聚在餐厅的电视机前看早间新闻,看到主人家下来,都一下子散开。
“在看什么?”靳子琦望了一眼电视里有些混乱的场面,随口问道。
佣人相互看了一眼,推出一人回答:“是一起凶杀案。”
靳子琦和宋其衍同时一惊,对视一眼,大清早听到这个问题。
“昨晚外滩那边,好像是一块地引发的争执,新闻里说有一帮黑社会去威胁那里的居民赶走,结果起了口角,就动起手来。那些混黑道的哪里是好相与的,被那些居民一激就拿了自己车上的马刀砍人,还把一个砍成了重伤!”
“外滩那边的吗?”靳子琦暗生不安,一颗心跳动也乱了节奏。
“哦!”一个佣人开口:“我刚才注意到了,播报员说好像是靳氏……”
宋其衍已经扶住靳子琦,“我马上打电话过去问问岳父,如果这件事真是靳氏做的,恐怕会比较棘手。”
靳子琦点头,看着宋其衍匆匆去打电话,心里却是焦躁不安。
她想起昨天在会议室外孙名扬打电话时说的那句话,她只当是孙名扬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让手下的人砍人,真的是胆大包天!
而同一时间的医院,因为乔念昭不愿意堕胎,乔欣卉只能瞒着靳昭东,一大早急急地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乔念昭回家。
只是两人刚走出医院,一辆灰沉的面包车就在她们跟前停下,车门“哗”地一下拉开,从里面快速下来三个长相邋遢的粗犷男人,直接围住乔欣卉母女。
“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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