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闭上眼,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苦笑,重新睁开眼时,他的眸中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幽深感情,“还能为了什么?”
靳子琦侧过脸:“我真的该走了。”
“我会证明你这些年的空白时间。”秦远不气馁地开口。
她回转过身,望着他的双眼,没有如之前那般回避。
“没有必要,如果可以,还是像这些年来一样吧。”
不闻不问,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他低垂下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眼底的波澜,再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郑重的表情,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给我一个机会。”
靳子琦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结婚了,秦远。”
秦远灼灼地看着她的笑容,“只要你给我机会。”
靳子琦不经意地,眼角扫到,他的无名指上竟然没有了以前见到的婚戒,在灯光下,只留下淡淡的一圈白色,他竟然把婚戒摘了。
她一惊,随即便转开了眼:“恐怕答案会让你失望。”
不再做无谓的停留,什么也不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从里面拉开门的刹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便闯入她的视野,她握着门把的手也紧了紧,如果不是她的错觉,房门好像是虚掩着的。
门外,方晴云不知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脸上的神情却早已看不清,失神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靳子琦并没有替她感到同情,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没有和方晴云打招呼,她走向坐等在那里的保全:“我们先下去吧。”
方晴云望着靳子琦远去的身影,眼圈有些许的泛红,但在伸手去推门时,却是压下了心中澎湃的心潮,只是握着保温杯的手指早已僵硬得没了知觉。
一阵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
秦远正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根烟,刚刚点燃没多久,火星忽明忽暗,他缓缓地吐出一圈厌恶,眼神却落在稍远的地方,微微地出神,连她走进去都没发现。
“妈知道你胃不舒服,特意给你准备了青菜瘦肉粥。”
她把保温杯在床柜上放下,站着,俯视着神色迷离的男人。
秦远闻声才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隔了一会儿,他弹了一下烟灰,反手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
他捂着刺痛的额际,整个人往后靠在床头,默不作声地闭上眼,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左边侧脸上,模糊了他的五官,眉间却是化不开的纠结。
“阿远……我刚才看到靳子琦从里面出去。”
靳子琦猛地睁眼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秒钟的停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就移开了眼睛,却被搭在椅背上的红色围巾吸引视线。
那应该是靳子琦刚才落在这里的。
他立刻就掀开被子,穿上皮鞋,顾不上穿外套,直接拿了围巾就要追出去,却忘记自己是生病的身子,一站起来就头晕眼花,趔趄地差点跌倒。
“阿远,你有没有事?”方晴云担忧地忙去扶他。
只是她刚伸出手,还没触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推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为这份陌生的疏离,“阿远,你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
“你在门口不是都听到了吗?”
方晴云脸上刹那失色,望着那无情戳破她谎言的男人,他竟然……竟然知道她站在外面,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始乱终弃的话来?
当着妻子的面,让另外一个女人给他一个追求她的机会……
秦远看向她,顿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晴云,我们离婚吧。”
方晴云睁大眼睛,整个人一个不稳,差点撞到旁边的椅子,她捂着自己已经很明显的肚子,揉紧了衣衫:“秦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远有些疲惫:“我会把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财产转移到你在瑞士的账户下,至于其他不动产,年后我就让律师……”
“砰——”保温杯的爆破声打断了他的话。
清淡的粥香弥漫在病房的空气里,也淡化了本浓浓的消毒药水味。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钱吗?如果是因为钱,追求我的富家子大把大把都在,我何必要选择当初是个穷光蛋的你!”
方晴云倔强地没让眼泪流出来,她死死地瞪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秦远,你就是头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我的青春我的感情我的真心,你通通都不在乎……”
“你真的有你说得这么爱我吗?”秦远突然反问,迎上她怨恨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爱我,偷偷寄匿名信给靳昭东;爱我,叫人打断我的腿;爱我,刻意制造了在伦敦的偶遇;爱我,私自藏起了小琦寄给我的信,爱我……”
“不要再说了!”方晴云有些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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