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却好似不知道自己犯了靳昭东的忌讳,用纸巾擦拭着手指,悠悠然地继续说着:“父亲,您要对外宣布跟欣姨结婚的前一刻,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好事先抛售手里的股票,妈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也不希望到头来在靳氏的那些股份成为一叠不值钱的废纸。”
“子琦,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靳昭东目光灼灼地盯着靳子琦。
要是把靳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抛售出去,靳氏的股价绝对会跌得惨不忍睹,到时候,不用媒体去挖掘乔欣卉的背景,商家的纷纷逼债和银行的紧急催款都能把乔欣卉推到风口浪尖上,大众绝对会认为是他的新夫人出了问题。
靳子琦忽闪了下眼眸,挽起唇角,笑得有些无邪:“我威胁得了您吗?”
“跟着其衍这些日子,你倒是跟他那扮猪吃老虎的脾性学得**不离十了。”
“父亲,我可以把你这番话理解为您在夸赞您的女婿吗?”
靳昭东怔了怔,望着女儿的眼神讳莫如深,但脸上紧绷的神色却有了些许的耸动,他叹了口气,把头转向窗户那边:“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
“哪件事?”靳子琦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空隙。
靳昭东不免也来了点火气,他堂堂靳氏董事长却被女儿逼得寸步难行,语气也跟着不太好:“自然是我跟你欣姨结婚的事情。”
“父亲,其实您是杞人忧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欣姨都没有一句怨言,如今,您的身边,没了我的母亲,只有她一个了,如果欣姨是真心爱您,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形式主义?至于靳夫人,也不过是个头衔罢了……”
靳子琦嘴角的笑意迅速蔓延至眉眼间,眼睛清亮而明媚,但在靳昭东不注意的时候,却骤然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
“我想以欣姨的善解人意,也会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处于高位者,总是身不由己,我相信,只要给予欣姨等同于靳夫人的待遇,欣姨会谅解的。”
既然乔欣卉一直以真爱为借口肆意伤害她的母亲,那么今天,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让这个所谓的真爱成为阻止她进靳家的门槛!
靳昭东深深地吸了口气,眉宇间是浓浓的倦意:“我原本以为你即使不同意也不会反对,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
“家和?”靳子琦嗤笑地说:“难道您忘了您还有个爱惹是非的女儿?”
以乔念昭的脾气,待乔欣卉成了名符其实的靳家夫人,怎么可能还按捺着性子不向世人昭告自己豪门千金的身份?
靳昭东被她这么一提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上,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要是乔念昭在名流圈子里闹出什么篓子,到头来丢脸的还是他靳昭东!
他看了眼靳子琦,要是念昭有子琦一半的稳重,他就少了一层顾虑。
“外面天气那么冷,让欣姨和念昭一直站在外面等也不是个事,我跟其衍约好了一起吃午饭,看时间是差不多该过去了。”
靳子琦站起来,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身子也越加地沉,这笨拙的感觉让她好像又回到了怀某某的那会儿,不过,现在多了一份甜蜜的满足和安定。
正当她收拾保温盒时,房门被轻轻地叩响,靳子琦垂下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的讥诮,靳昭东一声“进来”落下,乔欣卉母女便走了进来。
“我忽然想起你的吊针打得差不多了,有没有打扰你跟子琦聊天啊?”
乔欣卉依旧维系着自己温婉的形象,靳子琦却忍不住坏心地想,等会让她要是知道靳昭东已经打消了娶她进门的念头,不晓得会不会山洪爆破?
乔念昭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靳昭东望着靳子琦的视线,迫使靳昭东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投放在她的身上。
“爸爸,和姐姐说什么悄悄话呢,都不让我和妈听!”乔念昭撒娇的语气抱怨着父亲的偏心,眼角瞟向靳子琦:“姐,你可不能说我和我妈的坏话哦!”
看来乔欣卉在外面又给女儿上了一课,瞧这态度,对她这个痛恨至极的姐姐兄友弟,是越来越能表现出那兄友弟恭的宽怀胸襟了!
靳子琦挽起嘴角,却没有去搭理乔念昭,自顾自地整理东西。
遭到冷待,乔念昭也没放在心里,只是撇了撇唇角,转头跟靳昭东说话时又换上了一脸娇憨可人的笑容,挽住靳昭东没有受伤的右手。
“爸,到时你和妈结婚,我可要做伴娘啊!真是可惜,要不是姐姐结婚了,婚礼那天,也可以穿着伴娘服,陪我一起招待来宾了!”
说着,乔念昭没忘记回头看一眼靳子琦,以表达那份遗憾之情。
乔欣卉却出声训女儿:“胡说什么?幸好这里只有你爸爸和姐姐,要是被外人听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净说些有的没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乔念昭眨了下美眸,颊边两颗梨涡若隐若现,倚在靳昭东的肩头:“爸,你来说说,我的那番话是不是胡扯?”
这是在逼着靳昭东表态了吗?
靳子琦心中暗笑,不着痕迹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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