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琦,念昭被我惯坏了,说话总是没头没脑,刚才也是担心你爸爸,才会一世情急说错了话,惹得你不高兴,但她真的没恶意。”
“妈!”乔念昭不敢置信地看着乔欣卉,“妈,你干嘛这么低声下气?”
就连靳子琦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替女儿道歉的乔欣卉,怎么也没想到,乔欣卉竟然能做到这么份上,她自认为,这样舍弃尊严的事是做不出来的。
换位思考,要是现在是她得罪了乔念昭,以苏凝雪的脾气,绝对不会这样放下身段,不问是非对错就跟对方道歉,着实委屈了一些。
乔欣卉的这份委曲求全,连素来装惯了可怜的乔念昭都看不下去了。
乔念昭上前扯住乔欣卉的手臂:“妈,你做什么啊!明明是她们……”
“还不跟你姐姐道歉!”乔欣卉却厉声打断了她,俨然是命令的口吻。
乔念昭一张脸涨得通红,走廊上虽然人不多,但也有几双眼睛,她只觉得颜面尽失,怎么也不肯服软:“凭什么要我道歉?我也是爸爸的女儿,为什么她能签字,我就不能签了?我关心爸爸有错吗?”
乔念昭就像是含冤莫白的囚徒,憋屈地红了眼圈,捏紧了手里的包,望向靳子琦的目光更加幽怨,心里的恨意更深:都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靳子琦无视了乔念昭的敌意,好似没看到在那里拉扯的乔家母女。
自从苏凝雪和靳昭东的婚姻破裂后,乔念昭一直以靳家千金自居,无论到哪里,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也是靳家名副其实的女儿。
即便天下人心里都知道乔念昭是靳昭东在外面的女儿,可是,没有靳昭东亲口对外宣布,她乔念昭就只能是私生女的身份。
至于靳昭东愿意站出来说明吗?
答案是个悬疑。
作为一个在商场上有地位的生意人,靳昭东自然把名声看得极重,也要在靳氏股东和员工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如果告诉所有人,乔念昭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对他自己的名声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名声对于一个成功的商人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如何在商场立足,如何在下属跟前树立威信?
所以,尽管以后靳昭东真的和乔欣卉结了婚,成了正式夫妻,如果靳昭东看重靳氏看重声誉,还是只会对外说乔念昭是养女,或是继女……
这亲生女儿和养女或是继女间的差别,可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乔欣卉见女儿怎么也不肯认错,有些着急,然而,一抬头,在对上苏凝雪冷漠的眼神时,心头一紧,迅速地移开了眼睛,双手揪紧了衣袖。
那日在病房里说的话,在她的心里至今留有余威,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苏凝雪看在眼里,反衬得她是多么地可笑。
那张凌雀图,并不是她偷来的,只是乔楠那些日子一直宝贝似地一遍又一遍抚平那张褶皱的画,她看着喜欢,才悄悄从他的房间拿过来看一看,想要临摹出一只类似的凌雀,何曾想过会因一张画和靳昭东结缘?
乔欣卉千思万绪理不清,那边的护士匆忙地从急诊室里出来。
“你们这里有没有人是B型血,病人之前失血过多,急需要输血!可是,血库里B型血不足,如果从附近医院调过来会影响手术进程!”
“需要什么血型?”一道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
宋其衍疾步而来,不着痕迹地看了遍走廊上的人,走到靳子琦身边。
护士看到来人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按压下不耐,又说了一遍:“血库缺少B型血,病人刚好是B型血,所以我们需要现场抽血给病人使用!”
苏凝雪拧起眉头,她是AB型的,子琦是B型的,可惜怀孕了,自己供给都成问题,怎么还可能有多余的血来输给靳昭东?
宋其衍敛起俊眉,思忖了几秒,就跟护士说:“抽我的吧,我是B型血。”
说了半天,却只有宋其衍一人站出来,护士显然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视线掠过靳子琦高高突起的肚子,首先排除,然后望向乔欣卉母女,见乔欣卉额头还贴着纱布,就知道她近期受了伤,最后把目光定在乔念昭身上。
“你是病人的女儿吧?照理说,病人是B型血,你是B型血的几率很大,你要是不确定的话,我们可以先验一下。”
护士的话音一落,廊间的几双眼睛齐齐看向乔欣卉和乔念昭。
乔念昭被众人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拽了拽乔欣卉的衣袖:“妈……”
只是乔欣卉还没说什么,廊间忽然响起了乔楠的声音:“不用验了。”乔楠抱着某某走近,扫了眼乔欣卉,对护士说:“她母亲也是B型血。”
说着,乔楠把某某放下,对宋其衍道:“其衍,我跟你一起去。”
苏凝雪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臂弯上,轻声说:“量力而行。”
乔楠眸底柔光闪动,拍了拍她的手,脸上露出一抹笑。
倒是一旁的乔念昭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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