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母亲,因为过世得早,所以不用面临现在这般会令她难堪的局面,也不用像苏凝雪那样隐忍三十多年。
“况且,位高权重的人,他想要什么,便是什么,又岂容旁人置喙,也许,这样的一意孤行还会被那些阿谀奉承的人称赞为美德。”
宋其衍眨了下眼睛,缓缓扬起嘴角:“这样的美德呢……我们姑且可以称之为雷厉风行,或者,是他的果断独到而让他笑到最后?盖棺定论之后,世人总算又认识了一个往前推三百年往后移三百年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英雄人物?”
靳子琦听得微启红唇,怔怔地看着他一派纯良的样子,她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情,应该恶劣到了极致!
这话说得……如果宋之任听到,恐怕手里的拐杖会直接甩过来!
看似褒扬却字字渗透着毒一般的讥嘲,足以令听的人血压瞬间升至极点。
而她也确信,他现在说得话还算是客气,等到了医院才是真正的战争。
……
一路惬意懒散地赶去医院,问了服务台便直奔秦母所在的病房。
对秦母承受不住打击晕倒在宋宅,靳子琦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然而也只是心理上,行动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表示。
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时刻都没忘记自己是宋其衍的妻子,宋家的儿媳妇,而秦远也是有家室的人,离秦母她是越远越好!
走出电梯,就看到韩闵峥站在病房外,见他们过去,便立刻快步过来,冲他们两人颔首:“董事长在里面,说你们来了就直接进去。”
靳子琦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他倒是并无异样,牵着她就推开了病房门。
一阵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忍不住皱了下眉心,映入视野中的也是一片单调的白色,靳子琦跟着宋其衍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了病床上的秦母。
秦母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和之前靳子琦所见的样子好似突然变了个人,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脸色灰白,干涸的嘴唇紧抿着,眉头也皱起。
医生正戴着听诊器在为她检查,寂静的病房内是护士整理医疗用具的清脆声响,除此之外便只有静静的呼吸起伏声。
望着这样了无生机的秦母,靳子琦才觉得心中内疚。
终究是因为宋其衍的话才导致秦母这样,迟疑了下,刚想询问摘下听诊器的医生秦母情况,但显然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本坐在沙发上的方晴云追到医生身后急切地问:“我婆婆怎么样了?”
医生望了一屋子的人一圈,无声地叹了声,边把听诊器挂到自己脖子上,边交代情况:“她的心脏本就不好,刚才受了刺激承受不住才会突然晕倒,她年纪大了,作为晚辈你们该多迁就她一点,毕竟所剩的时日也无多了。”
方晴云连连点头,眼圈也红红的,不时地回头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母。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就和护士一同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靳子琦环顾了一圈,上等的VIP单间病房,陪在秦母身边的只有方晴云。
至于秦远和宋之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方晴云也瞧见了玄关处的靳子琦和宋其衍,眸光一闪,却没有多大的抵触,转开眼的那刻也将他们当成了透明人,只是管自己开始照顾病人。
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五分钟,靳子琦碰了碰宋其衍的手臂,眼神问他要不要先到外面去等宋其衍,方晴云并不欢迎他们一直待在里面。
宋其衍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相反的,他兀自走到了沙发前,然后一转身,一屁股坐了下去,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膝盖上轻敲。
方晴云对于他这样不请自入的行为有些不满,却也没有直接开口赶人,只是瞟了一眼,便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拧了块湿巾给秦母擦脸。
靳子琦就近看到方晴云伺候秦母的动作,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很是用心。
忽然想起秦母对她的不喜,靳子琦也不免可怜她干的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想要抬脚走去宋其衍那边,正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聚焦后视线也开始清晰,待看到路过病床前的靳子琦,忙朝她伸手过来。
秦母的嘴巴困难地张合了几下,也许是因为刚抢救过,又极度缺水的缘故,只发出嘶哑的“啊啊”声,也是模糊不清的。
她一双眼紧紧地望着子琦,想要子琦过去,手也一直伸着。
方晴云在看到秦母醒来后就惊喜地唤了一声:“妈,你醒了!”
然而,随即秦母的一系列表现却让方晴云面色晦涩,自嘲地丢了拿在手里准备垫到秦母身后的枕头,从床畔起身退到了墙角。
秦母自醒来一眼都没看过方晴云,只是堪堪地望着靳子琦,眼神过于悲伤,靳子琦被看得有些不忍,她瞅了眼宋其衍,他却兀自低着头没有反应。
高举起的手,手背上正插着针管,秦母也许力气没了,就奋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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