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诚实地告知:“我们已经差不多十年没联系了,伯母,你这些年……可能认错人了,您的儿媳妇是一个叫方晴云的女人。”
秦母却摇摇头,表情有些难过:“我没认错,你就是那个会让阿远笑也会让阿远哭的子琦,我不会认错的。子琦,你说的那个叫方晴云的我知道,就跟阿远住在一块儿,可是……妈就是不太喜欢她。”
秦母的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她抓着靳子琦的手,有些喜上眉梢:“子琦,如果妈跟阿远说,叫那个方晴云搬出去,你会不会回来跟阿远和妈一起住?”
“伯母……”靳子琦拧起黛眉想说什么。
秦母却打断了她,“妈是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可妈不是傻子,很多事心里看得很清楚。阿远现在犯了错,子琦,妈自私地恳求你,不要放弃阿远好不好?他现在还不明白谁对他最重要,等他明白了之后,一定会懂得珍惜的。”
靳子琦缓慢却有力地挣开了秦母的手,起身撇过头,不去看秦母哀求的泪眼,兀自说:“伯母有些事你真的误会了,我跟秦远……已经不可能了,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实心实意为他的女人,而我,也已经结婚了。”
说到这里,靳子琦顿了顿,重新看向秦母,“我现在很幸福,我的丈夫很爱我和我们的孩子,我从没想过要改变我目前的生活状态。”
秦母诧异地望着态度坚定的靳子琦,晦暗了神色,两只手摩挲着身上的新衣服,嘴唇嗫喏着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靳子琦却不想再留在这里,也许她多一秒同情,秦母便会有一分的误解。
她不想再让秦母以为自己还可能再回过头去跟秦远走到一块儿。
往事如烟,即便曾经深深的爱过,也许现在想起,还会隐隐地惆怅,但那份感情早已不是爱情,这一点,靳子琦自始至终都未将它与爱情混淆。
转过身正欲离开,客厅的门却被从外推开,明管事优雅地迈着小快步走来,冲她礼貌地颔首:“少奶奶,秦先生和秦太太已经到了。”
几乎明管事的话音刚落,宽敞的客厅门口,秦远便和方晴云迎面而来。
靳子琦一抬头,两人相携而来的身影便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视野,秦远比之方晴云稍稍快了半步,但也适度地放缓脚步,好让方晴云尽量赶上自己。
方晴云则挽着秦远的手臂,两人走进了客厅,像极了画中的金童玉女。
水晶灯光打在他们的头顶,就连他们的影子,也在毛绒绒的羊毛地毯上交相辉映,显得格外的伉俪般配。
方晴云首先停顿下脚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发区的靳子琦。
秦远似不解她突然的恍惚,低头瞟了她一眼,随即便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便捕捉到了站在那里的纤美身姿,眸光变得讳莫如深。
明管事引着他们两个人往里走,方晴云脸上闪过不自然,但还是挽着秦远朝着靳子琦款款而去,看似步伐沉稳,但内心早已汹涌澎湃。
如果不是她突然去公司找秦远,那么现在站在靳子琦面前的只有秦远!
望着灯光下那靳子琦那张不着粉黛的精致脸庞,以及周身流露出的矜贵而清雅的气质,忽然就懂得为何秦远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她的理由。
那样美丽的女人就是靳子琦,是秦远思念了十年的靳子琦,那个让她的男人睡在她的身边却在梦醒时分喊着的名字。
越走越近,方晴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曾低估了靳子琦的影响力,她以为十年的时候足够忘记一个人,如今才发现,时间不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时间,只会让你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明晰。
秦远为了靳子琦在婚礼那天跑了出去,买了最快的航班机票赶往S城,他也会为了救她冲向大卡车,直到她没事后才会想起他的妻子和孩子。
可是,这是方晴云自己选的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去憎恨?
方晴云的心里苦涩得很,觉得慌张又忧愁,可是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当他们又一次地相遇在一起,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他的抉择这次又是什么?
……
靳子琦跟秦远和方晴云颔首致意,脸色淡淡的,跟陌生人没有两样。
倒是本坐在沙发上的秦母突然站了起来,懵然地也跟着看向门口的方向。
秦远的视线被迫从靳子琦身上转移到秦母身上,他轻轻地放开方晴云的手,走上前两步,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秦母一瞧见秦远来了,脸上有些激动,“阿远,你来了!”
可是,秦母脸上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笑意马上就消失了,当她看到走到秦远身边的方晴云时,神情也变得相当冷淡。
“妈。”方晴云看到秦母对自己的态度,心有不甘,尤其还是当着靳子琦的面,但还是跟着秦远一起叫了秦母一声。
秦母却没有看方晴云,在秦远搀扶住她时,语调缓慢地说道:“你还是叫我伯母吧,我不习惯不熟悉的人叫我叫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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