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他不曾把目光多投注在我身上,我也不愿意再站在原处等下去。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容不下乔念昭,自然也容不下乔欣卉!”
在自己的婚姻里,谁又是个大度的人,除非她不在乎这场婚姻……
“妈,那你对乔……”
“妈已经决定了,离婚后就去意大利或是法国定居,闲暇之余或许会去报个画社,当初我为了争口气放弃画画,现在想要重新拾起老本行。”
苏凝雪似乎知道靳子琦下一个字出口的便是“叔”,所以她快速地开口打断了靳子琦,她似乎不太愿意谈及关于乔楠的话题。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已经经历了一遍,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到老了。”
苏凝雪似感慨的一句话让靳子琦心跳一滞,母亲是在暗示她由始至终都不曾想过给乔楠一个机会吗?
靳子琦忍不住又看向楼下,乔楠依然站在那里,看着神色坚定的苏凝雪说:“和爸的婚姻问题错不在你,妈,如果你是在害怕的话,那根本没有必要,你只有五十岁,如果你愿意的话……”
苏凝雪却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她摇摇头:“一次就够了,这三十年我已经很累了,从今天开始只想好好为自己活,不想再跟情这个字扯上关系。”
既然苏凝雪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靳子琦也不好再多说,然而,望着苏凝雪鬓边那些黑发中隐约可见的一根白发,心头一阵酸涩,抱住了苏凝雪。
“妈,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这个女儿,还有女婿和外孙。”
苏凝雪将女儿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好好跟其衍过日子,我看出那孩子倒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管是你过去的二十四年还是现在的四年,他都是我在你身边见过的最满意的一个。”
靳子琦觉得苏凝雪说这番话似有深意,便抬起头看苏凝雪,苏凝雪却拍拍她的后背,招呼她出去:“菜都好了,你先端出去吧。”
见苏凝雪转身又去忙碌,靳子琦就没再问,端了两盘菜退了出去。
苏凝雪做了五菜一汤,看上去不奢侈却很丰盛,一桌子人吃得也很开心。
吃晚饭,靳子琦跟宋其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去机场。
靳子琦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苏凝雪突然把宋其衍叫进了房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外加声音本就压得低,她一点也听不见。
等宋其衍换了鞋出来关上门,下楼时靳子琦才问他:“妈跟你说了什么?”
“你猜。”兴许是心情太好,宋其衍得意地挑着眉故作神秘起来。
靳子琦扫了他一眼,不说就算了,自己率先走下楼,依旧如女王般骄傲。
宋其衍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望着她背影的眼神,深情宠溺,再想起苏凝雪的那番话不由勾起了嘴角。
他岳母大人说:“其衍,我知道子琦作为人妻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靳家从小的教育注定她是个骄傲的人,如果她有让你感到困扰的地方,还请你平时多包容她一点,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在乎她,不然当初也不会舍弃白家小姐选择子琦。”
是呀,这世上怎么可能找到比他更爱靳子琦的人?!
宋其衍对于这一点无比自信,靳子琦,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
下午两点的国际航班,两人于第二天当地时间11点左右到达悉尼机场。
中间在广州跟墨尔本转机两次,加上两头从家到机场,从机场到居住地的时间,以及时差两小时,超过了二十四小时。
悉尼的很多建筑都保留着古老的风格,阳光明媚,街头巷尾的墙壁上充满了色彩斑斓的涂鸦,张扬的色调,这里是一个拥挤热闹又热情的国度。
而十二月,正是南半球的春末夏初时节,空气里充斥着闷热的因子。
下了飞机,换下身上厚厚的冬装,他们才提着行李走出机场。
来接机的是一个非洲血统的中年男子,穿着短袖衬衫,向宋其衍恭敬地鞠了个躬,又唤了靳子琦一声“夫人”,然后打开后车门让他们上车。
对于被人尊敬地唤作“夫人”,靳子琦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也不排斥。
他们并未去找酒店居住,因为宋其衍在悉尼有自己的住所。
穿越一片最繁华的街市区在小巷里左拐右拐,入目的皆是跟中国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红砖房相似的独具欧美风格的一幢幢小公寓。
这一带的居民宋其衍似乎都很熟络,一路上过来,不断有外国人跟他打招呼,当然,她亦成为了他们谈论话题的焦点,她跟着礼貌地微笑问候。
当有个碧眼黄发的少年要冲过来亲吻她的手背时,便被宋其衍一把扯住后衣领,两人用流利的英语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
少年一脸委屈,宋其衍则微微瞪大眼睛,威胁加恐吓的表情,看在靳子琦眼里,这样大吃飞醋的样子显得格外可爱。
梳洗了一番又补了一觉,靳子琦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宋其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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