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拿床柜上的药箱,让他扑了个空。
靳子琦把药酒收好放回药箱里,正欲起身,宋其衍却突然一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啦?”她立刻坐回床沿,拉开他捂着胸口的手关切地问道。
“唔……”宋其衍拧着眉头闷声道,“没事,就刚才不小心自己碰到自己了。”
“哪里?”靳子琦埋低头顺着他手按的地方瞅去,“给我看看。”
宋其衍眼角的目光注意着靳子琦靠近的距离,一边慢慢地松开手,露出胸口的那道红痕,“这里,挺疼的,你摸摸,是不是没擦药?”
“没擦吗?”靳子琦努力回想着,擦了那么多条,哪还记得清,一只纤白精致的手真的覆上那结实的胸膛,“这里吗?”
当那柔软的手心触到胸口的肌肤,望着她微启红唇盯着自己的胸膛,湿热的呼吸喷在那里,宋其衍只觉得一股子的热血都涌向大脑。
“轰”地一声,在他的意识世界里绽放出绚烂的火花。
顿时疯魔了一般,一手紧紧扣住按在胸膛上的纤手,一手往后按住靳子琦的后脑勺,自己俯下头去噙住她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靳子琦受了一惊,立刻就明白自己又被他给骗了,又羞又恼地挣扎起来。
——门还没锁好,怎么净想着那档子事?
可是,门锁好了,难道就可以了吗?
靳子琦一张脸窘红,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大,挣扎间,不知怎么地就捶到了他的胸口,宋其衍伤上加伤,闷哼一声松了手,倒回床上疼得龇牙咧嘴。
靳子琦凌乱了头发,脸颊红彤彤的,呼吸有些急喘。
也许是刚才受了教训,这次看他捂着胸口喊疼,靳子琦再也不敢靠近。
相反的,拿了药箱起身站得远远的,然后就要往门外走。
本还在床上痛吟的男人立刻大喊起来:“你去哪里?”病也不装了。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她不是去领了结婚证,而是领养证。
俯视着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巨婴”,靳子琦耐着性子解释,“去把药箱交给虹姨,然后回来洗澡睡觉。”
宋其衍哦了一声,这才安心地趴在床上闭目养息,只是在她打开房门时又仰起头冲她嘱咐,“早去早回!”
靳子琦无可奈何的轻笑一下,走出去合拢了房门。
……
也许只有五分钟,但宋其衍已经自动把它分解为三百秒,三万毫秒。
很庞大的一个数字,也就成了很漫长的一段等待时间。
房门被轻轻地敲响,宋其衍立刻跳下床过去开门,打开门却是失望之极。
保姆朝一脸衰色的宋其衍恭敬地递上一本杂志,“姑爷,这是大小姐忘在餐厅里的杂志。”
一声姑爷叫得宋其衍精神气爽,清了清嗓眼,接过杂志,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我会拿给她的,没事你先下去吧。”
“那姑爷早些休息吧。”
看着保姆离开下楼,宋其衍才重新关上门,拿着杂志回床上。
随手翻了几页,目光却被某一页的大幅照片吸引了过去——
“新一代商业巨子牵手书香门第千金,秦氏少总秦远对外宣称与著名教育家方以致之女方晴云好事将近,不日回国举办婚礼。”
杂志照片上的男人,儒雅俊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举手投足间依然是记忆里那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宋其衍盯着那张没有女主角的照片,眸色渐深,看来这些年他都没变,一直小心地保护着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目光幽幽地转向床柜上的相框,望着里面的靳子琦,淡雅恬美,静若处子,握着杂志的手劲忍不住加大。
即便失去了记忆,仍然依稀记得和他的过往,靳子琦,你到底有多喜欢他?
缓缓地靠在床头,脑海里想起的是白天所看的那些资料,他在牛津认识秦远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方晴云陪伴。
邹向说,他们是b城的大学校友,难道在和靳子琦在一起时,秦远就已经认识了方晴云?
如果是为了权势,秦远完全可以和靳子琦去美国留学而不是牛津,靳家的家境相较于方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致使靳子琦和秦远分开了?
……
靳子琦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宋其衍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一声不吭地抿着薄唇,有些严肃地走着神。
听到脚步声,宋其衍便拉回飘远的思绪,冲靳子琦举了举杂志,“保姆拿上来的,说是你看完后落在楼下的。”
靳子琦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瞟了眼他手里崭新的杂志,“那是半月刊,应该是下午邮局送来的,我还没看过,你放一边吧。”
说完,靳子琦就拿了睡衣进了浴室,而没注意到床上男人脸色的诡异。
宋其衍看了眼浴室,眉梢一挑,把杂志重新翻到那一页,看着上面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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