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来得太有限,也没有太大的说服力,所以他必须继续忍下去。
不过,仲玉泉虽然服从于浦清珊,但是在一些明显违规的事情中,他并不参与,绝不同流合污,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坚决不会把自己也投进去。他深信,越是风头劲站得高的人,风越大,总有一天他会落下马来。同时,他也在等,等浦清珊离开,升职也好,养老也罢,只要他这个山大王一走,没有了领头羊,其他人就不足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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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失望了,失望得近乎绝望。因为仲玉泉明明有机会,却没有走。
那一次,省委组织部找他谈话,有意提拔他去省里任副省长,可是却被浦清珊以“事业尚未成功,远化仍需发展”为由婉拒了,到这个时候,仲玉泉才明白,浦清珊是宁**头不做凤尾,级别固然重要,但与权力相比,还是有所失色的。就像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样,在家里不可一世,但是离开了家,就未必被人当作一回事了。()虽然比喻有待斟酌,但是异曲同工。浦清珊宁愿在远化做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也不要到省里去干一个说话未必比市委书记管用的副省长。
仲玉泉已经明白,在远化自己是实现不了政治抱负了。不甘之余,他开始偷偷地寄匿名信举报浦清珊,证据便是他收集来的,可是他发现这些信犹如石沉大海,根本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他感到了恐惧。那种做贼般的压抑让他几乎连觉都睡不着,这一次陆渐红和边双刚来查污染事件,他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他一点机会都没有,而且他也不敢信任他们。
在赵学志事件中,他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作为市长,知道的要比平常的人多一些,他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呢?
蒋明松正在沉思着,秘书忽然走了进来,道:“蒋书记,浦书记的电话。”
蒋明松怔了一下,抓起了电话,在这一瞬间,他已调整好了心情,道:“浦书记。”
“明松,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那两人带着赵学志夫妇……”蒋明松把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浦清珊做了汇报,当浦清珊得知任克敌去的酒店居然是昨晚宴请并住下的陆渐红和边双刚的酒店时,他略有些疑惑,捂着话筒偏头问他的秘书道:“你确定陆书记和边省长已经离开了?”
“是的,车离开了,一直跟到出了远化才回来,他们的房间也都退掉了。”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浦清珊觉得这或许只是个巧合。
对于他来说,边双刚是他的老领导,当时配合也很好,自己很真实地掩饰了野心,在他看来,边双刚抓远化小辫子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这个陆渐红倒是有点摸不着底,一来他年轻,年轻则容易气盛。二来,赵学志是前省委秘书长赵学鹏的堂弟,而陆渐红又是在赵学鹏的手中得到提拔的,难保这两人的关系不错,来查这件事。三来,这么年轻的省委副书记还是很少见的,这证明陆渐红很有几把刷子,而且是铁刷子。冲着这三点,浦清珊不敢掉以轻心,沉声道:“安排人去探个底,查查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路,撵他们滚出远化。”
以蒋明松这几年所培养出来的侦察意识判断,这两个人极有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烦,不管对浦清珊是愤恨还是畏惧或者是其他,都要把眼前的事情摆平再说,因为在这几年中,浦清珊并没有亏待他,不但给他权力,也给予了他经济,船已经上了,便再也回不了头。回头的结果就是落船。
“好的浦书记,我马上安排。对了,浦书记,盘龙县公安局的事情怎么处理?”其实不用查,蒋明松也知道盘龙公安局的事情,盘龙制药厂是浦清珊亲自打的招呼,那下面还不把他的话当圣旨吗?跟市里一样,有些事情不好明着去解决,只好雇佣一些地痞流氓混混无赖去出头,说是涉黑,还真是高看了他们。
浦清珊不耐烦地道:“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办吗?”
碰了一鼻子灰,蒋明松无奈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放下了电话,稳定了一下思绪,打了个电话给市公安局局长乔江,在电话里面授机宜了一番,然后让他想法子处理好盘龙县公安局的事情,才算是把压力传递了下去。
通过任克敌了得的情况,赵学志还有不少话没有说,所以在酒店的房间里,陆渐红对赵学志进行了一番安慰,让他打消疑虑,并且坦承自己是受了他堂哥赵学鹏的委托来办理这件事的,让他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倒不急在一时,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回燕华,先让他跟赵学鹏见个面。*
赵学志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将决定着他的将来,因为他已经深受其害,他在担心万一这件事情得不到妥善的解决,等待他的将会是灾难和深渊。
陆渐红理解他的心情,淡淡笑了一声,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去见见你哥,这没有问题吧?”
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几人都是悚然一惊,任克敌沉声道:“谁?”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开门,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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