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能踢断他的肚肠子。
“牛达是在哪里犯的事?”陆渐红理了一下思绪,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黄蝉知道陆渐红是政府里的人,说不定他真能有办法,眼睛不由亮了起来,道:“滨江。”
滨江?陆渐红的心跳了一下,庞小顺就在滨江公安局,这案子他肯定知道,不如先跟他打听一下情况。
“你先等下。”陆渐红从桌子上抓起手机,调出了庞小顺的号码,拨过去,几声后听到里面道:“陆秘书长,你好。”
陆渐红也不跟他多话,直接了当地道:“小顺,有件事跟你打听一下,是关于牛达的案子的。”
庞小顺不知道牛达跟他的关系,错愕地道:“陆秘书长,你认识他?”
“我兄弟,刚刚知道这件事,我问你,这案子是怎么定性的?”
庞小顺顿了一下,道:“很严重,绑架,拒捕,袭警。”
“有没有缓和的可能?”
“难。”庞小顺道,“几名被抓捕的案犯已经供了,他是带头的,属于首犯。”
“自首呢?”
庞小顺听出陆渐红很不甘的语气,不由道:“陆秘书长,你跟我爸的关系非常好,我能进公安局是承你的帮忙,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哥,可是这是触犯国家法律的事,绑架的罪名不轻,谁也不敢顶这个风。况且……一个弄得不好,很有可能把你也牵扯进去,不值得啊。”
“他是我兄弟,过命的兄弟,没有什么不值得的,我不为难你,你看看有什么好操作的办法。”陆渐红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庞小顺犹豫了一下,道:“那我想想办法,看看好不好操作,不过,陆秘书长,希望不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等你电话。”陆渐红默默地挂上了电话。
这时,他才发现门前站着牛达,已是泪流满面。
“牛达,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你不要出来的吗?”黄蝉叫了起来。
牛达没有理她,只是看着陆渐红。
陆渐红此时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将牛达拉进屋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将门死死关上了,才道:“都到我房里来。”
进了房间,陆渐红猛地一巴掌掴在了牛达的脸上,低喝道:“你这个糊涂蛋!”
牛达惨笑了一声,道:“哥,给你添麻烦了。”
“你……”陆渐红真的没什么话可说,却搂住了牛达厚厚的肩,“什么都不要说了。”
刹那间,黄蝉的眼睛湿润了,道:“我,我错怪你了。”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那些话就不要说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在这里坐着,我去买点吃的来。”
“哥……”
陆渐红猛一回头,道:“少废话,先吃饱了再说,就是要跑,也得有力气才行。”
陆渐红出了去,黄蝉站在窗边看着,道:“他不会去报警吧?”
牛达的眼睛瞪了起来,大声喝道:“黄蝉,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哥绝不会出卖我。”
黄蝉一把掩住了牛达的嘴,压低嗓子柔声道:“我错了,小声点,还怕别人听不到啊。”
牛达抓住了黄蝉的手道:“妹子,你就别再跟着我折腾了,找个人嫁了吧。”
黄蝉的泪流了下来,道:“达哥,以前嫂子跟你在一起,我只能祝福你们,可是现在你出了这样的事,我会陪着你的,就是死,我也不愿离开你。”
牛达默默松开了黄蝉的手,忽然一掌切在黄蝉的脖颈上,黄蝉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跟着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当陆渐红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黄蝉一个人昏倒在地,牛达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咣当一声,陆渐红手中的酒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陆渐红赶紧扶起了黄蝉,摇了几下,黄蝉幽幽醒了过来,陆渐红急声道:“怎么回事?牛达呢?”
“他走了。”黄蝉虚弱地晃了晃脑袋。
“操蛋!”陆渐红低吼了一句,这时他发现床头放着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哥,我走了,我不想连累你。林雨和牛不起,就交给你照顾了。黄蝉是我的好妹子,我把她托付给你了,拜托。
“牛达,你混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东西!”陆渐红吼了出来,“我不帮你照顾,要照顾你自己照顾!”
吼了几声,陆渐红冷静了下来,黄蝉到这里来借钱,证明他已经是捉襟见肘的时候了,根本走不了多远,甚至连燕华也出不去,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被燕华警方抓到。
庞小顺已经答应从中想想办法,他是搞这一行的,有他自己的办法,这个时候牛达被抓的话,很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动作。
想到这里,陆渐红的心都快急烂了,向着流泪发呆的黄蝉道:“哭有个屁用啊,快告诉我,你们之前是藏在哪的,去找找。”
黄蝉摇头道:“居无定所,躲到哪就是哪,去哪找啊?”
陆渐红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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