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的一把扭住了白楚航的领子,直接将他拎了起来,低吼道:
“你竟敢……”
“放开他!”
微弱的声音从司徒嫣颤抖的唇边发出。
白钰一见她说话了,立刻将白楚航甩到了一边,蹲在司徒嫣的跟前,关切的问道:
“嫣儿,你怎么样?”
司徒嫣沉重的眨了一下眼皮,声音虚弱的道:
“我没事。”
这时白楚航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轻声道:
“虽然这样会很疼,但是你还是要忍一忍,否则你伤口的血便无法止住。”
此时她已经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再次眨了一下眼,道:
“师兄,我相信你!“
司徒嫣说完,努力在扯了一下嘴角,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微笑。
看着她望向自己信任的眼神,白楚航的心里忽然感到一阵愧疚的刺痛。
她这两次受的重伤,都是自己所致,可是在她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她却竟然如此相信自己。
他尽量隐忍着内心的纠结和矛盾,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表情上的异样,轻声道:
“有我在,你放心就是。”
他说完再次从身上拿出两个精致的玉制药瓶,打开其中一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到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上,接着又从另一瓶里道出一粒药丸,直接放进了司徒嫣的口中。
就在他还想亲自将水杯递到司徒嫣的嘴边的时候,朱蘭依已经将水递到了白钰的手中。
但是司徒嫣此时根本无法坐起,甚至是稍微动弹一下都会痛的再次晕过去,而这样平躺着喂水最容易被呛住,若是再咳嗽起来,恐怕会让她的痛苦加剧。
白钰稍迟疑了一下,便抬手将杯中的水含到了自己的口中。
白楚航一见,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因为自己也曾用这种方式给司徒嫣喂过药,只不过那两次都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就在白钰俯身要将口中的水喂进司徒嫣的嘴里的时候,白楚航一把拉住了他,白钰不悦的回眸,咕噜一声将口中的水咽了下去,道:
“怎么了?”
白楚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莫名的就像阻止白钰以这种方式与司徒嫣亲近,虽然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近,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
他动了动嘴角,道:
“我刚刚给她服用的是入口即化的止痛生肌丸,不需要用水送服,否则会影响药效。”
他水嘴胡诌了几句,没想到白钰竟然相信了,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在病人面前,大夫的话永远都是真理。
“原来是这样啊!”
白钰的不悦虽然已经化解,但是依然板着脸色。
“师兄,”
这时司徒嫣再次出声,
“这药实在太苦了,还是用汤匙给我少饮一点水,去去口中的苦味吧!”
白楚航的神情微滞了一下,点头道:
“好吧!”
于是莫言再次屁颠儿屁颠儿的拿来了一个最小的汤匙。
这次仍然是白钰接过了汤匙和水杯,看着他一小匙一小匙的将水喂进司徒嫣的嘴里,白楚航这次没有再阻止,只眸光悱恻的看着司徒嫣。
其实那颗药丸是不会自己融化的,这件事能变得过在场的其他人,却骗不过韩药在口中的司徒嫣。
但是,她却没有拆穿自己,并且还帮着自己圆了这个谎,白楚航不明白,她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她的师兄吗?
但是自己刚刚从她的眼中分明看到了另一种东西,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司徒嫣在喝了几口水将嘴里的药丸咽下去之后,用眼神对白钰示意,不喝了,然后歇着眸光朝窗口望了一眼外面即将破晓的天色,道:
“天快亮了,你和蘭依姑娘,快走吧!”
白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道: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司徒嫣轻轻的皱了皱眉,道:
“这里有师兄,和莫言,就行了。”
听到她这么说,白楚航的心中莫名的高兴了一下,对白钰道:
“师妹说得对,你还是和这位姑娘先走吧,我的身份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了,就算天亮以后有人看到我在皇宫里,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再说,”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本来她是想说,再说师妹也并不一定喜欢看到你,但是又忽然觉得这样说有所不妥,于是便改口道:
“再说,你也不懂医术,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连累师妹为你提心。”
这时朱蘭依将话接了过来,对白钰道:
“白大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白日里人多眼杂,我们这么多人都守在这里也不方便,要是被人发现了,反而会引起麻烦,不如我们先回去,白天就拜托白大夫代为照顾,等到晚上咱们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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