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夜黎把话说完,白钰就瞬间到了她的面前,拧眉问道。
夜黎见状急忙解释,
“不过听说她们现在都已经脱离危险了,跟她们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好像会些医术,而且今日清早便带着她们秘密离开了,现在正乘着马车往东门外的山谷驶去,因为考虑到嫣儿姑娘有伤在身,所以我们的人未敢轻举妄动,只等堂主示下。”
白钰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示下,直接手一扬,
“叫人带路,本座亲自去。”
夜黎一听,当时慌了,
“堂主,您不能去,现在胡静山正在疯狂的扫荡我们天惜堂的据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摸到这里,若是堂主不在这里坐镇,万一有什么突发的情况,谁来做决断,我们又该如何应付?”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来替你们堂主做决断!”
被派去送傅吟雪出边境的朱蘭依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了看面色焦急的白钰,微笑着道: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白钰点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
“堂主,你要三思啊!”
虽然朱蘭依经常出入天惜堂,大家也都知道她和堂主的矫情非浅,但是她毕竟不是堂内之人,现在见自家主子将整个天惜堂的大权都交到了她的手上,夜黎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没什么好三思的,我信得过蘭依。”
白钰面色严肃的将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脱下交给了朱蘭依,对夜黎道:
“从现在开始,蘭依姑娘的话就代表本座的命令,若有不从,杀无赦!”
白钰说完,大步离开了天惜堂。
司徒嫣本来伤势就很严重,在加上之前对白楚航又是下跪又是拉扯的一顿折腾,在马车上颠簸了没一会儿,便再度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而白雪盈因为服用了白楚航给她的丹药,嗓子已经好了许多。
“你究竟是什么人?”
见司徒嫣已经睡过去,白雪盈转过头,盯着白楚航嘶哑着微弱的声音问道。
“我是她的师兄,司徒嫣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白楚航语气淡淡的说道。
白雪盈冷笑一声,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到底是父皇的人,还是睿王的人?”
白楚航斜眼瞥向她,深邃的眸光里透出一丝不屑,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值得我为他卖命,我就是我,一个略懂医术的闲云野鹤,如果公主殿下觉得与我同行有所不妥,那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白雪盈目光定定的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那张俊脸上除了桀骜不驯和鄙夷的神色,什么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只是司徒嫣的师兄那么简单?
白雪盈抿了抿唇,接着问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同样的问题,我没兴趣回答两遍,你还是等司徒嫣醒了去问她吧!”
白楚航说着皱起眉毛朝躺在软榻上的司徒嫣看了一眼,语气中透出明显的不耐,
“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该带着你们。”
看到他冷淡的态度,白雪盈忽然想起了冷淳风,自己就这么失踪了,他会担心吗?
白雪盈心中自嘲的苦笑,想来,他应该是高兴才对吧!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他也就不用娶自己了,还替他心爱的女人保住了正妻的位置,可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自己,为何一想到这些,心里却感觉酸酸的呢!
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
之前她无数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要嫁给冷淳风,是因为他在东凌国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因为他掌控着整个东凌国的兵权,最主要的是,母妃救过冷淳风父亲的性命,就算将来有一天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冷家也会厚待自己。
只可惜,她这些年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她为了自己心目中那些所谓的亲情,背叛了母亲的遗愿,但是换来的却是那些人对她的冷酷和无情。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明白母妃为何要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内心极度空虚的她,妄图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想让那些人承认自己是真正的白家人,但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