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说着就要往外走,石名冷声叫住了他,
“王爷请慢,老父刚刚已经说过,我是不会再伤害她的,所以,就算是你将那丫头带回来,我也不会帮你的。”
“神医若执意不肯相帮,我不会勉强,我再找别人就是了。”
白钰说完继续往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
白钰脚步一顿,神情意外的回头看向石名,虽然他与自己相识多年,有时也会像朋友一样调侃几句,但是用这种不敬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
他微微皱起眉,问道:
“神医还有事吗?”
石名轻轻的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债,这辈子要被你这样拿捏,老夫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怎么忍心亲眼看着你一次次的在她身上放血。”
白钰眯起双眸看着他,
“所以呢!”
石名轻咳了一声,板着脸道:
“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白钰眼睛猛然一亮,露出了一丝喜色,几步就奔回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道:
“什么办法,你赶快说说。”
“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石名说着抽出自己的双手,道:
“这世上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之人,不止她一个。”
白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还有谁?”
石名抬起双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你猜。”
白钰看着他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但是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
石名点点头,
“没错,老夫这一生尝尽百草,从小又是被师傅用百草汤泡大,所以,我才是这世上真正百毒不侵之人。”
“那你为何不早说?”
想其上一次为了救铁叔时差点要了司徒嫣的性命,白钰的心里瞬间燃起怒气。
石名嘲讽的一笑,
“我为何要说?你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有多么的危险,这受伤的又不是我的至亲骨肉,我何苦为他们冒那性命之危?”
“那你现在为何又说了?”
石名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当然是为了我那徒弟,难道你还以为我是为了你不成?”
白钰嗤声一笑,道:
“不管是为了谁,只要神医肯出手相救,我就感激不尽。”
是的,只要能不用司徒嫣的血,他就感激不尽!
“但是,这个忙我也不是白帮的,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石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满足你。”
白钰毫不犹豫的答道。
石名撇嘴嘴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这个条件嘛!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王爷只要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就行,等日后我有求于你的时候,你别耍赖就好。”
白钰朗声一笑,双眸微眯看着他,
“本王说话何时有过虚言,神医若是信不过,本王可以给你立个字据!”
石名弯唇一笑,
“如此甚好!”
白钰笑着看了他一眼,叫人送来了笔墨,手握狼毫便写下了四个字,有求必应。
然后又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玺印,将那张纸递给他,
“神医看这样可妥当?”
石名接过看了看,笑着道:
“妥妥的了。”
他说着将那张纸小心的叠好,揣进怀中,便开始了对夜锦澜的施救。
这一忙活,便到了晚上。
***
去万安寺的一行人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在日落前下山,整个下午,冷淳风和夏无都在寺院里刀剑相向的比试。
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就分出了胜负,但不是夏无忽然失手露出破绽,便是方丈及时出手化解了冷淳风那寸寸夺人性命的招数。
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
这场比试像极了一场故意演给人看的戏剧。
当太阳在西山后掩去最后一束光的时候,寺院里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是司徒嫣的心,却如一叶小舟行驶在惊涛骇浪的海面,无法安宁。
无论是吃饭喝水散步还是去如厕,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白雪盈,只因为那个死而复活恐怖至极的方丈大师—墨兮。
自己明明亲眼看见他已经死了,为何他现在又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大家面前,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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