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保证之后才深呼了一口气,一下将那只绣球扔进了火盆里,然后嘴里默念着一些让人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司徒嫣的目光也立刻全神贯注的落在了火盆里。
随着绣球表面的锦缎被烧毁,露出了里层的皮革,那只火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而白雪盈默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绣球的里层皮革很快被烧着,那只绣球跳动的也更加剧烈,忽然火星一闪,绣球里面的东西终于冲破皮革从里面挣脱出来。
虽然白雪盈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司徒嫣已经做好的心里准备,但是当那个东西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司徒嫣还是吓得差点喊叫出来。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嘴巴,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目圆瞪的看着那个在火盆里挣扎翻滚的……怪物。
对,在司徒嫣的眼里,也只能用怪物来形容它。
那是一个圆圆的,似一滩烂肉一样的东西,大小比人的头颅小一圈,没有四肢,但是却跟人头一样长着眼睛,鼻子,嘴巴。
那个东西在火盆里不停的挣扎翻滚,一双恐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嫣,鼻子和嘴巴都不住的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恨不得立刻飞出去将她咬死一般。
一套衣服很快就被烧尽,火盆里的火苗在渐渐的变小,可是那个东西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弱,司徒嫣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仿佛丝毫都动弹不得。
这时白雪盈忽然一把扯起自己的外衣,借着烛火点燃,然后快速的丢进了火盆里。
公主的衣服与下人的不同,那是用上好的丝绸缝制的,自然也格外的易燃,火苗一下充满了整个火盆,略将那个怪物遮掩住了,司徒嫣才感觉自己稍稍回过了神。
她又急忙将自己的外衣也扔了进去,随后又将裙子也扔了进去,接着又抓起了白雪盈的裙子,这时白雪盈抬手拦住了她,
“你是想将咱们的衣服全部烧光吗?”
司徒嫣一见她在跟自己说话,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怎么停下了,快念咒,别让那东西跑出来!”
白雪盈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咯咯的笑出了声,
“它都已经死了,还念什么咒!”
“死了?”
“嗯。”
白雪盈看着她不大相信的样子,抬起下巴朝火盆那里扬了一下,道:
“不信你自己过去看看。”
司徒嫣急忙摇头,
“我不看,你说死了就死了吧!”
她说完又往后退了两步,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跌坐在床上。
白雪盈也走到她的旁边坐下,静静的看着那还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盆,沉默不语,直到盆里的火燃尽,她才起身端起那个盆子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她又回到了房间,司徒嫣看到她双手和鞋底都是湿的,猜想她肯定将那个盆子扔到湖里去了。
司徒嫣此刻很感谢她的善解人意,若是她让自己去端那个盆子,自己是死也不会去的。
这时司徒嫣忽然打了个寒颤,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中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她猜想着白雪盈肯定也没比自己好到拿去,便拉着她上了床,拿起被子围在两个人的身上。
“雪盈,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简直太可怕了!”
白雪盈扯了扯被角,将身上的被子裹紧,道: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东西的真面目,虽然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但是那时母妃已经那东西处理掉了,当时我只看到了满盆的火焰,和盆子里面一个被烧的焦黑的东西。我当时也问母妃那是什么,她告诉我那是邪岁,只有将它烧掉,才能驱除它带来的邪气。
当时我年幼懵懂,根本不知道母妃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第二天,母妃便被父皇赐死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皇后故意将那种东西封在一个皮球里,然后又使人暗中将那个皮球扔进了当时我和母妃居住的华宁宫,想不知不觉的将我们母女除去。”
司徒嫣暗想,那不就是东方灵修现在住的地方吗?
白雪盈接着道:
“但是皇后没有想到,母妃竟然精通驱使虫类的数术,只看那皮球一眼,便发觉了。母妃心里当然知道是谁所为,但是没有证据,皇后又深得太后的庇护,不想多生事端牵连到我,所以母妃便想暗中悄悄的将那东西处理了。
谁料皇后在得知消息之后,竟然反过来在父皇面前诬陷母妃是封延国的细作,说她不仅私自练毒,还引邪岁入宫,诅咒父皇,诅咒国运,并且将那已经被烧成焦炭的东西摆在了父皇的面前,于是父皇一怒之下,便屠了整个华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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