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白千墨双拳紧握,指节咯咯作响,昨夜铁叔病情突然严重,他便一整晚都守在铁叔的房中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结果早上一出房间,便得到了司徒嫣被纳为皇妃的消息,易了容便急急的赶来,谁知竟还是晚了一步。
他舔了舔燥干的唇角,沉声问道,
“不是说作医女吗?怎么忽然变成皇妃了?”
司徒嫣嘲讽的一笑,
“这样不是更方便完成你给我的任务吗?”
“那件事不用你做了,我再安排别人,你现在就跟我走。”
白千墨说着迅速恢复了白柏康的身形,拉起司徒嫣的手就要走。
司徒嫣甩开他的手,
“我已经给皇上侍过寝了,我的身份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皇妃,你已经非常成功的将我这颗棋子安插到他身边了,你还带我走做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
如果他早一步知道白柏康要纳她作妃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进宫的。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现在是身份高贵的皇妃,做事方便的很,你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就是。”
司徒嫣扬起下颚看着他,眼中带着气死人的笑意。
“司徒嫣!”
白千墨咬牙,
“不要激怒我!”
“激怒你?”
司徒嫣冷笑,
“本宫可没那个功夫。”
她说着侧身躺下,抬手拉过被子盖上,
“好了,本宫还要补觉,你赶快离开吧!”
手徒然被握住,受伤的指尖一阵胀痛,关切的声音传来,
“你的手怎么了?”
司徒嫣转过身将手抽离,
“不关你的事。”
白千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指着那尚未干涸的血迹道:
“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司徒嫣瞪了他一眼,
“是又怎么样?”
见她承认了,白千墨嘴角的笑意扩大,
“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让他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旁,他一刻也不能容忍。
司徒嫣坐起身,正色的看着他,
“来不及了,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不能半途而废,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既然白柏康为给自己能给他解毒不惜得罪洛一辰,将自己弄进了宫里,那就直接让他们两败俱伤好了。
反正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皇妃也不用真的给白柏康侍寝,自己正好利用皇妃这个高贵的身份做些平时所做不了的事。
白柏康指望着自己为他解毒,定会护她周全,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自己为何要放弃?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现在都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没有必须,当你同意我进宫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我替母亲报了仇之后,自会离开这里,你让我做的事,我也会尽力完成,至于你答应我的,别忘了就好。”
司徒嫣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忽然开口大喊:
“来人那,有人假冒圣上,抓刺客!”
如果没有那层易容的面皮,司徒嫣定能看见白千墨的脸瞬间变成了黑色。听着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他身形一闪,转身离去。
白柏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寝宫的龙床上,此刻司徒嫣正守在他的身边。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问道:
“朕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明明去上早朝了,半路上忽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皇上晕倒了,多亏魏公公及时将皇上送了回来,否则现在皇宫上下恐怕就都知道皇上身中剧毒的事情了。”
司徒嫣巧妙的将他这次晕倒归罪到了中毒这件事上。
白柏康剑眉微皱,没想到只昨日一晚没有往体内输入真气,今日便晕倒了,看来解毒的工作应该加快脚步了。
“朕晕倒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臣妾扶皇上回来的时候,这里的宫女侍卫都看到了。”
“全部赐死。”
看着白柏康面色平静眼无波澜的就说出了那四个字,司徒嫣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如此一来,白千墨刚刚来过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千墨,本姑娘今日为了你竟又多伤了这些条人命,还真是造孽!
同时白柏康狠绝的做法又让司徒嫣心里不禁感叹,果然伴君如伴虎,这些人命在君王的眼里当真就贱如草芥一般。
这时内侍总管魏公公走了进来,
“皇上,众大臣还在等着您上早朝呢!”
“传朕口谕,朕纳新妃,今日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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