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辰一双促狭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一直看穿到她的心里去,找到她说谎的痕迹。
但是她一双清澈的眸子偏偏平静无波,微抿的红唇透着镇定沉稳,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只见她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嘲讽的淡笑,
“那王爷以为呢?难道民女还能跟那天惜堂的堂主有八拜之交不成!”
洛一辰邪妄一笑,
“本王以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司徒嫣嗤笑一声,
“既然王爷说可能,那就随王爷怎么想好了,民女累了,想要休息了。”
既然他费劲心机把自己弄回来,那就证明自己身上肯定对她还有可用之处,既然是相互利用,也就没有再保持那份虚情假意的必要了。
“郡主请便。”
看着司徒嫣面色清冷的在自己面前走过,洛一辰微眯了眼神,猜测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浑身都散发着杀气。
虽然他早就知道司徒嫣聪明胆大,敢恣意妄为,但是人前背后还是有些遮掩的,可今日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那种沉着冷静,眸光中的杀伐狠毒之气,他只在十三年前的白钰身上见过。
白千墨离开洛府,直接回到了天惜堂,朱蘭依见到一脸青黑的他感到很惊讶,很没眼色的调侃道:
“为了一个女人扔下堂内大事小情而不顾的昏君怎么回来了?”
白千墨直接将她当成空气,面无表情的走到椅子跟前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见白千墨的一副臭脸,再看了看门口没人跟进来,再一次没眼色的问道:
“我说昏君,你的女人呢?怎么没一起带回来?”
白千墨抬起利剑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滚出去!”
朱蘭依扁了扁嘴,知道堂主大人今日的心情委实不太美丽,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怪不得自从白千墨进屋,连个兔子大的人都没见进来,平日里最爱跟在他后面拍马屁的小喽啰也一个都没露面,感情都怕变炮灰。
白千墨平日里性子随和,对待下属也不那么严厉,但是一旦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不如赶上他母亲忌日之类的,帮内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对他避而远之,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遭殃。
朱蘭依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打算继续撞南墙,免得南墙没撞倒,自己还落得满头包。
灰溜溜的起身就想走,这时白钰却突然开口了,而且还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皇兄出现了。”
朱蘭依一听,表情大惊,好像要不是跟前有把椅子可以扶着,她差点就坐地下,声音颤巍巍的道:
“先皇他……诈尸啦?”
白千墨知道她是故意的,板着脸道:
“我在跟你说正事!”
“哦。”
朱蘭依立刻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
“具体怎么回事,说说。”
白千墨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蘭依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到: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你想想,为何先皇的手书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带这司徒嫣离开的时候就出现了?”
白千墨点了点头,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在我们离京的当天,在半路上遇到睿王府派出一些杀手,但是那些杀手的目标不是我,反而是司徒嫣。”
朱蘭依接着说道,
“还有司徒星的事情,也是睿王做的,他处处针对司徒嫣,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千墨沉默了几秒,缓缓道:
“睿王向来是个低调内敛的人,即便有什么雄心也从不外露,他这次的表现,的确是有些反常了。”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司徒嫣再一次觉得,男人是绝对不可相信的动物,也更加强烈的感觉到,自己迫切的需要快速强大起来。
但是事实往往都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在古代的高手面前却处处显露出弱势,即便连洛一辰之流,武功都比她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至于白千墨那样的,就更不用提了。
既然自己还不够强大,那就只能在隐忍中逐渐的成长,硬碰硬肯定是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了,她就不信她这个来自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特种兵精英,会输给这些落后了不知几个世纪的古代蛮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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