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你为我去死。”
百合一怔,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徒嫣,“郡主!”
“我要你忘记自己是百合,你必须牢牢记住,百合今夜已经死去了。”
司徒嫣压低声音,眸色深深的看着百合说道。
百合看着司徒嫣问道,“那奴婢是谁?”
“从此刻起,你是松竹!”
司徒嫣笃定而肃穆的说道,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百合。
那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还带着血丝。
白惜玉不是舍不得弃了松竹,那么她就给她一个松竹。
百合缓缓带上人皮面具,“从此后我就是松竹。”
第二日,人们在后院的塔楼下发现了百合尸体, 摔得血肉模糊。
百合暴毙的消息即刻便传到了白惜玉的耳朵里,此刻她正斜靠在软榻上,眼帘都未掀起一丝,仿佛听到的消息只是驸马府中死了一只老鼠,声音慵懒的说道:
“一个弃义背主的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不过,让她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那个贱人了。”
前来报信的杜鹃跪在地上,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她和百合是一起进府的,曾经是非常要好的姐妹,现在百合惨死,不禁担心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跟她落得一样的下场。
这时司徒锦和司徒风兄弟二人走了进来,来到白惜玉的近前,
“母亲若觉得可惜了这颗棋子,儿子倒是有个办法,能让百合死得其所。”
“哦?”
白惜玉这才睁开眼睛自软榻上坐起,抬手荡了荡阔口的锦袖,示意杜鹃下去,然后才道:
“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兄弟二人相视了一眼,司徒锦走到白惜玉的跟前,与她耳语了几句,白惜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儿果然聪明,我倒是要看看,这免死金牌,能救得了她几回。”
***
司徒嫣撩起百合的鬓发,仔细的看了看她没有一丝瘢痕的脸,笑着称赞道:
“这医术果然了得,即便比起二十一世纪的整形医生,也有过之而不及。”
百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郡主,百合不明白你的意思!”
司徒嫣皱眉,声音不大却不怒而威的说道:
“有些话你不需要明白,但是有些事你必须牢记,比如你的身份,否则便会惹来杀身之祸,我救得了你一次,但不能次次救你。”
百合立刻惊慌的跪倒在地,
“奴婢记住了,郡主对奴婢的再生之恩,松竹无以为报,从此以后必定对郡主唯命是从,忠心不二。”
这时司徒嫣却忽然抬起一脚,将松竹踹翻在地,骂道: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敢在本君主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松竹心里疑惑,不知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主子,为何转眼之间就翻了脸,刚要开口询问,房门忽然被打开,随后传来了一个充满质问语气的声音,
“不知松竹犯了何罪,竟惹得大郡主动了杀意。”
“又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奴才,进本郡主的房间竟然不知道敲门。”
司徒嫣声音含怒的说着转过了身,随即露出一丝淡笑,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桂姑姑啊!”
桂姑姑冷笑着象征性的略欠了欠身,拉着长声道:
“正是不长眼的老奴,怎么着,大郡主是否连老奴也一并处置了?”
司徒嫣笑了笑,
“桂姑姑言重了,你是公主身边的人,于情于理我都是要给点面子的,刚才的事就算了,姑姑下次注意就是。”
桂姑姑冷笑,眼神轻蔑的扬起脸,
“那大郡主可还记得,松竹曾经也是公主身边的人,大郡主这样苛待她,似乎有些不妥!”
“姑姑也说了,那是曾经,现在她在我这里,就是本郡主的人,我教训自己的奴才,有何不妥?”
司徒嫣笑着扬起目光看了看桂姑姑,接着说道:
“再说了,无论她在谁的身边,奴才就是奴才,永远也大不过主子去,我要她好好记住做奴才的本分,以后不要因为就本郡主身边的人,就狗仗人势。”
司徒嫣的一番话让桂姑姑的老脸绿了绿,听出司徒嫣在拐着弯骂她,但是却无从发作,因为她本身就是白惜玉身边的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满肚子坏水的老狗。
只得将满心的怒气憋在肚子里,嘴角抽动了两下,道:
“老奴也无心参与大郡主的私事,来这一趟只是想通知大郡主一声,公主后花园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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