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康桥没有从床上离开,闭着眼睛听着时间滴答滴答走动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响起小心翼翼的开门声,再之后是需要竖起耳朵起倾听的脚步声,脚步声来到床前,在一片窸窸窣窣声中她被拥进他怀里。
她在他的怀抱闻到淡淡的烟味和酒味。
次日,礼拜天,和上一个礼拜约好的那样霍莲煾一早就带着霍晟均去游泳。
霍莲煾在西区有房子,霍莲煾在那所房子里长大,在康桥没有来纽约之前他就一直住在那个房子里。
康桥懒一直提不起劲去那边,倒是霍晟均因为礼拜天要学习游泳的关系去了几次,根据小家伙的描述:那里可大了,有网球场篮球场有游泳池,有大游戏室有放酒放画的地下室,什么都是金灿灿的,连镶着爸爸的爸爸的画框也是金灿灿的。
霍莲煾和霍晟均去西区的房子时康桥也没有闲着,她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姓邵,他是韩棕的朋友,他们在新加坡有过一面之缘,数个月前他们在无意中遇到之后交换了彼此联系电话。
姓邵的中年男人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王牌律师。
刚刚离开律师所事务所时康桥就接到霍莲煾的电话“霍太太,在哪呢?”
“在和男人约会。”康桥笑着说。
这话的后果就是让莲煾少爷在昨晚没有吃到的那顿利用中午时间给补上了,一只手撑在浴室墙上,另外一只手压在他按在她小腹的手上,乳白色高跟鞋一只就掉落在地上,一只搁在流理台上,被挑落在流理台上的还有她的胸衣,那层薄薄的蕾丝此时此刻已经掉落在她的脚腕处,他要她要得比任何时候都深,她用尽力气的去配合着他,到最后分布在她脸上的她都分不清是从额头滴落下来的汗水,还是从眼睛里头生长出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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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四点多钟时间,床头柜放着霍莲煾留给她的卡片,卡片上写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我来接你。
猝不及防间,泪水在她低头看卡片时从她眼眶滴落,滴落于卡片上,瞬间把那些淡蓝色的字体醮得一塌糊涂。
不行,得打起精神来,她吃掉了半颗安眠药才换来这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第一时间拿起电话,把电话打到霍莲煾手机上。
霍莲煾现在正在会所。
“我五点就可以回家了。”
“嗯。”
“有没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嗯?”
“当然。”拿着电话从床上起来,来到衣帽间。
站在那一排排衣服面前,手指一一捏过哪些衣服,最后停在一套湖水绿的小礼服上。
就是你了,这是最适合五月末的颜色,让人很容易会和河岸上的青草,安静的湖泊联想在一起。
“莲煾。”“嗯。”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你好不好?”
“这么乖。”
低低应答着。
可,莲煾,很快就不乖了,很快就会把你气得恨不得掐死我了。
吸了吸鼻子,让眼看要聚拢成为泪水的液体化开。
换好衣服,化了一个淡妆,镜子里的人还可以,都是按照莲煾少爷的喜好。
水蜜桃颜色的口红,头发披在肩膀上,可惜的是,那套斯里巴加湾女中的蓝白色校服早已不知所踪。
在打扮得漂漂亮亮之前,康桥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把打电话询问机票,还有把她的护照身份证放进旅行袋里,然后再把旅行袋连同霍晟均一并送到基金会。
“妈妈,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啊?”霍晟均。
没有回答,唇触了触他额头:在这里等妈妈。
华灯初上时分,康桥来到霍莲煾的会所,这次没有被拒之门外,她被带到上次的那个房间。
从那位经理关上门的那一刻,康桥就没有停止过自己一直走动着双脚,从她内心里还是惧怕霍莲煾的,她知道霍莲煾生起气来有多可怕。
就拿唐雨萱来说,唐雨萱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她现在被关押在美国最臭名昭著的女子监狱里,唐雨萱的父母一次次申请给自己女儿转监狱,但一次次被驳回。
康桥甚至于想象到,一旦说出那些话之后霍莲煾这次会不会真的把他从这里的窗户丢下去,这里可是处于六十一楼。
不停走动,不停的呼气,但奇怪的是从那声门声响起时康桥心里反而平静的了下来,平静的看着门口。
进来的人在冷色调琉璃光的衬托下,宛如置身与阿拉斯加的冰层上,修长身影落于凝结成冰的镜面上。
手垂在两侧,朝着那抹修长身影微笑,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不是足够自然,她只看到随着她嘴角微微扬起,他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呆滞。
莲煾,我好看吗?
那个声音听着极为平静的样子。
他停在她面前,目光从她眼睛往下,最后落在她唇上,在那片阴影朝着她罩过来时,她闭上眼睛。
她打赌,他一定把她的水蜜桃口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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