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了起来,其实她想和霍莲煾说我会尽量早一点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他倒是显得很耐心的样子。
呼出一口气,张开嘴。
然后,康桥听到电话有人叫霍莲煾的声音。
于是那句话变成:我挂了。
霍莲煾电话挂得比她快。
八点五十分,康桥见到了周颂安和吴晟柔,吴晟柔坐在周颂安推着的行李车上朝着她张开手。
呐呐站停在周颂安面前,呐呐的叫了一声“颂安。”
周颂安朝着她笑,笑得一如既往。
这是位于中国城附近的小广场,住在这片区域的有百分之八十都为华人,吴晟柔的爷爷奶奶也是这拨华人之一,每年暑假周颂玉都会让她的孩子到纽约来陪爷爷奶奶住一段时间,今年恰好周颂安被学校派遣前来参加纽约的学术交流会,送孩子过来的事情就由周颂安代劳。
“原本我打算不联系你。”周颂安和康桥说。
此时此刻,康桥和周颂安坐在广场茶座上,那两个孩子正围绕着那些广场设施玩得不亦乐乎。
事到如今,康桥好像也只能说出“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
“我知道。”
“你也不需要紧张,我只是想遵从心里的想法,来看看你这张脸,来看看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从‘我喜欢的女人’变成‘我曾经喜欢的女人’。”
目光从那两个孩子身上离开,落在遥远的天边,纽约的初秋天高云淡。
“我常常在想,很多事情也许很早之前就注定了,我之所所以选择哲学也许是为了邂逅这段情感,然后在这段情感中去学会放下。”周颂安说这段话时声音有着淡淡的苦涩:“还记得在那时新加坡时我和说的话吗?”
怎么会忘,也不敢忘。
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周颂安和康桥说,每一个人都是独立性质的,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也会为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乃至所做的事情所产生的后果负责,这是周颂安和他的学生们说的第一句话。”
“嗯。”淡淡的应答着:“所以,不需要产生愧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并且乐意为之的事情,这也是我来见你的一个原因,我得把这些话告诉你。”
霍莲煾还真说对了,那真是一个傻大个。
“也不要需要把我的这些话当成是一种心理包袱,总有一天我会放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垂下头来,手轻轻摩擦包的纹路,两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那些纹路上。
“感动得哭了?”
“没有。”
“我来这里可不是让你哭鼻子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看到你为我哭。”
谁也没有再说话,往滑轮的孩子打破了广场的宁静。
“康桥。”
“嗯。”
很自然抬起头,眼前已然恢复一片清明,周颂安的一张脸近在眼前,他在细细的瞅着她。
嘴角的笑容弧度扬起:“气色不错,黑眼圈没了。”
咧开嘴,冲着他笑。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声音黯然。
“看来还是他有办法。”
张开嘴,康桥想说点什么,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周颂安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说看看,我的学生最近怎么样?”
华灯初上。
霍晟均再一次充当跑腿的角色,把手机放到正在厨房帮忙的康桥手上:“桥桥,爸爸的电话。”
呼出一口气,这已经是霍莲煾打给她的第五次电话了,每隔十分钟一个,第一通:“我离开办公室了。”第二通:“我在路上了”第三通:“我都回家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家。”第四通:“你把霍晟均带回来,他还有十个单词没有默写。”
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霍莲煾,你有完没完。”
电话彼端传来霍莲煾的声音,从语调到力道都像极了以前那个叫她到他房间去的莲煾少爷:“合约上写明你每天晚上都得出现在餐桌前。”
艹!
康桥刚刚想挂断电话。
“不许挂电话,我要你马上回来!”
艹!艹!
不许挂电话对吧,那就关掉电话可以吧?康桥关掉了电话。
“是先生打来的电话吧?”
现在和康桥说话的是吴晟柔的奶奶,那是一位温和善良的老妇人,在霍晟均的事情东窗事发之后并没有责怪她反而邀请她一起晚餐,也没有给从吴晟均变成霍晟均的那个孩子有任何的冷眼,一如既往的爱护着。
“他……”顿顿,康桥低声说:“他现在还不是我先生。”
临近午夜时分,打开门康桥放缓脚步,看到客厅没有灯光康桥心里松下了一口气,下意识间康桥目光往着霍莲煾书房的通道,通道没有任何亮光透露出来,霍莲煾应该去睡觉了。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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