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细细的水源。
和水声混在一起的是霍莲煾烦躁的声音,他不断的飙着垃圾话,大约是在埋怨着老板娘拿一个卫生箱拿那么久。
接过老板娘的卫生箱霍莲煾冲着她冷冷的吐出“你居然敢让她干那种事情!”老板娘看着站在一边的阿耀和霍莲煾的一名随行保镖,唯唯诺诺的“别的员工也……”
“闭嘴!”
随着那句闭嘴放在餐馆门口的霓虹广告牌应声而裂,那是霍莲煾的随身保镖弄的。
处理完伤口之后康桥和霍莲煾走在回她住处的路上,从餐馆到康桥的住处大约需要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在这二十分钟左右时间里前十五分钟他和她都保持沉默。
先打破沉默的是霍莲煾。
“跟我回去吧。”霍莲煾说,语气听着小心翼翼的。
移动着脚步,康桥继续往前走,再拐过那个弯道就到她住的地方了,把房子租给她的是这里的当地人,房租不是很贵。
“这里流动人口多,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会有危险。”霍莲煾又说。
目光依然往前。
“你想获得什么?一次人生*验?我几位朋友都这样干过和你类似的事情,他们觉得他们可以,短暂的人生体验之后他们对外宣称那是一次不错的旅程,事实上我的这几位朋友在回家之后变得更加听话。”
“他们明白到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们父母才能无条件,源源不断的提供他们金钱援助。”
莲煾少爷这样的话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啊,像擅长说教的老师,好在那个拐弯处很快就到了。
“我猜,你每天走在这路上心里都在想着明天如何较为委婉的和你的雇主提出请辞,好便于顺利拿到你回家的旅费。”
康桥慢下脚步,真是的,这个人连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她呢。
的确,康桥现在身上的钱已经所剩不多,花费比她计划的远远还来得多,起码现在如果没有从餐馆拿到薪水她没有钱会斯里巴加湾。
拐过那个弯道,康桥站在她住处门口,开口和霍莲煾说再见。
门口那一盏路灯极为幽暗,霍莲煾背光而站,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还没有等康桥第二次说出那声再见他就抓住她的手,他的指尖轻轻触摸着她的手指头,就像是在他指尖里长出眼睛一样沿着她手指头伤口一道又一道抚摸着。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十一道,食指拇指三道,中指两道,无名指两道,尾指一道,你看,才多少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是我不好。”
狂泻的汗水、陌生的街道、狭窄的住房空间、难以下咽的食物、以及现在这个站在她面前的他,都有一种让康桥把头倚靠在他肩膀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就靠在他肩膀上好好休息一会的冲动。
狠狠压下了正在想拼命往他移动的脚,狠狠挣脱开他的手,拿出房间门钥匙,转身。
钥匙已经找到钥匙孔,从背后的那声木头使得她手一抖,一抖之后停顿,若有所待着。
“别闹了木头,和我回家吧。嗯?”
那样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像是主人在面对着他离家出走的宠物说:嘿,亲爱的,和我回家吧。
紧握着钥匙,发力,门打开了。
背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你总是有办法一次次让我在你面前妥协。”
“you”
“you”中文译制为“我向你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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