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很讨厌你总是在睡觉的样子。”
努力平缓那股突然忽如其来的情潮,“哦”了一声:“原来霍小樊讨厌姐姐总是在睡觉的样子啊,那好,我以后不会这样子了。”
霍小樊在她手掌里点头,然后乖巧的蹭到她身边的床位上,笨手笨脚的帮她整理头发,这期间,倪海棠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
康桥低声叫了一句“妈。”
那声妈又让倪海棠红了眼眶红,来到康桥身边,倾过身体,把她的头颅揽在怀里,康桥一动也不动。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
许久,康桥听到倪海棠有些沮丧的声音:“康桥,是妈妈不好,那时,妈妈一定把你打得很疼。”
趴在倪海棠的肩膀上,一动也不动着。
“康桥,妈妈的性格就这样,明知道不对,可总是管不好自己,康桥,妈妈这样的性格是改不了了,以后……以后,要是妈妈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又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情,记住了,妈妈不是故意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把那些放在心上。”
继续一动也不动的搁在她肩膀上,康桥开口“好。”
话音干落,倪海棠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捶打她的背部,哭着嚎着“怎么能说好呢?你这个笨蛋,霍莲煾那小子说的对,你就是一块木头,还是最顽固不化的木头,怎么能说好呢?应该说不好,你真是一块木头,都不会生气吗?被人欺负了就应该朝着那些人身上吐口水,用比那些人还要凶上一百倍的语气骂回来,我怎么就生下……”
在倪海棠的嚎啕大哭中,霍小樊也不甘示弱,他企图用他的力量去阻挡倪海棠捶打康桥的拳头,发现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时,索性使起来阴招。
霍小樊去抓倪海棠的头发,一边抓着一边嘴里嚷嚷着:“不许打我姐姐,听到没有,你再打我姐姐的话,我就要讨厌你,不仅要讨厌你,我还要拔光你的头发,放手,坏女人。”
那声“坏女人”霍小樊叫得尤为的响亮,也让倪海棠停顿住,推开康桥,看着霍小樊发愣,然后属于她的那股泼辣劲来了,揪着霍小樊的耳朵:“坏女人说谁呢?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骂谁?你是在骂你老娘,我告诉你,你就是从你口中的坏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小狗崽子。”
那时的倪海棠头发被霍小樊抓乱了,耳环也掉了一只,嚎啕大哭花了她脸上妆容,配上机关枪似的呛声,可把霍小樊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的一幕于康桥来说,是人间喜剧,直把她看得嘴角生出花来,眼里长出了泪。
康桥的腿伤得不轻,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时间送来也许她就变成了长短腿了,这话让康桥想起来有点后怕。
一个礼拜之后,康桥见到了周颂安,房间里的花瓶都插满了花,最终他把他带来的花放在康桥手上。
“我的花和他们的不一样,我的花刚刚从花园剪下来,还沾着露珠呢,喜欢吗?”
康桥点头。
目光从手上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离开,猝不及防间康桥看到周颂安的目光直勾勾的,那样直勾勾的目光就紧紧的锁定在她脸上。
那种目光,康桥从来没有在周颂安脸上发现过。
“怎么了?”康桥摸了摸自己的脸。
周颂安还是维持着刚刚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于是康桥再问了一句,这次她的声音大了点。
宛如从某场迷梦中醒来一样,周颂安移开目光,移开的目光落在康桥的石膏腿上,说了和霍莲煾一模一样的话“康桥,你的腿就像一根大萝卜。”
十几分钟之后,康桥坐着轮椅离开房间,轮椅往着医院林间小径深处,周颂安给康桥带来这样的一则消息:他现在多了一个身份,霍莲煾的家教。
之后,康桥知道那件关于发生在霍莲煾身上的糗事,几天前,霍正楷带着霍莲煾一起出席前华商会会长六十大寿,这位前华商会会长给霍莲煾推荐了他们的家乡特色小吃:贡丸。
让人喷饭的事情发生在霍莲煾品尝了贡丸之后,当着很多人的面霍莲煾说出了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谢谢您的睾.丸,味道棒极了。”
全场鸦雀无声。
在鸦雀无声中霍莲煾又说:“请您原谅,目前我的中文不大好,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出适合的成语来描绘它的美味。”
这事情传到了新加坡,霍莲煾的爷爷当场发飙,老爷子一通电话打到文莱“马上,给霍莲煾找中文老师,要是敢有任何懈怠的话格杀勿论。”
于是,在姚管家的推荐下周颂安成为了霍莲煾的中文老师。
周颂安讲的事情让康桥都为那位前华商会会长头疼。
耳边听周颂安说:“其实,我觉得霍莲煾挺可爱的。”
可爱?不不,一点也都不,俨然,周颂安和之前的康桥一样把霍莲煾当成了孩子,可以想到的是,周颂安接下来的家教之路布满荆棘。
“康桥。”
“嗯。”无意识应答着,脸往着不知名所在转回来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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