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点。”
拿着伞康桥目送着中年妇女被一波又一波的雨帘吞噬,站着,茫然的看着雨伞外满世界的雨水,然后康桥听到有人在哭哭,呜呜,呜呜的。
寂寞、凄凉、愤怒、委屈。
那是谁在哭呢?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啊,侧耳,然后康桥知道谁在哭了,大雨瓢泼的街头,康桥哭得不能自己。
为什么一个在街头遇见的陌生女人都看到她的伤心,可那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女人就是看不到呢?
“妈妈,你为什么就看不见呢?”
大雨声中,那个声音是如此的巨大。
远远的,有漆着黄色油彩的大巴车朝着她驶来,那是斯里巴加湾市森林公园的专属公车,当康桥踏上大巴车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开夜空。
大巴车上空无一人,也对,下这么大的雨还有谁愿意到公园去玩呢,康桥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
一直以来康桥都很想到森林公园去玩,森林公园连着海,她的同学告诉她深林公园有斯里巴加湾市最高的灯塔,站在灯塔上可以眺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知道,那个灯塔能不能望见海南岛?望见海南岛上她和外婆一起生活的那个小小的渔村呢?
康桥现在已经不大记得那里的模样了,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这让她心里总是很难过。
大雨瓢泼的夜,那一道道仿佛就要透过墙穿进房间的闪电让霍莲煾心里很烦,文莱的雨都是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雨下的时间尤为的漫长,没完没了的,还夹杂着少有的雷电。
摆在霍莲煾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以幻灯片形式播放一组照片,那组照片拍摄日期为上个礼拜三下午,照片中的两位当事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康桥。
这是一个极度无聊的夜晚,无聊到霍莲煾打开电脑文档,那些照片之前他粗粗看过,大致的印象是拍得不错,无论从表情乃至瞬间定额上。
现在一看,岂止是不错,每一个抓拍角度都恰到好处,以至于……以至于照片上的两位当事人就像是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
模糊意识中霍莲煾的脑子浮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上有细细的被汗水清透参差不齐的头发,它们粘住皮肤上,皮肤白皙光滑,让人老是产生出一种狠狠的想咬上一口的破坏欲。
这个念头带动的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幻化成为了某种气流,这种气流从脚趾头发起,用极快的速度往上窜,来到了喉咙口,一不小心的就从喉咙口冲出来,然后带动着……
慌忙关上电脑,也不知道是关电脑时太急还是另外的原因,霍莲煾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之间急促了起来。
从椅子上站起来,霍莲煾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在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外面的闪电用劈斧式的迎面而来,下意识眼睛一闭,眼睛闭上之后的脑子里呈现出两根交叉在一起的细带,被压在里面的第二根细带要细一些,细到总觉得牙齿一刮就会断裂,断裂之后……
慌忙睁开眼睛。
这鬼天气——
霍莲煾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深呼一口气,总算把刚刚急促的呼吸平息了下来,平息完气息之后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又莫名其妙的产生了。
皱眉,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不知道为什么霍莲煾这几天老是会出现一种幻觉,就是有浑圆的,软软的两团顶在他胸腔的那个位置上挤压着他,力道时大时小,力道大时让他喉咙里老是有一种发烧的感觉,力道小的时候痒痒的,就像是有人趁着他睡着时拿着羽毛在挠他痒痒。
让霍莲煾困惑的是他好像不讨厌这种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而且那两团老是碾压着他的柔软物体也随着次数逐渐增多清晰了起来,类似于球体形状,浑圆富有弹性,现在力道有点大呢,喉咙又发烧了起来,就像得到急热病的人一样。
艹!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手掌狠狠捶在玻璃窗上,总是困扰着他的那种臆想被他手掌击退,霍莲煾心里松了一口气。
闪电再次来袭时霍莲煾见到一抹白色身影,很小的一点撞撞跌跌着在雨中狂奔着,然后,警戒系统发出刺耳的声响,探照灯迅速锁定在那个白色小点上。
再之后,那道闪电让整幢建筑陷入黑暗中,停电了。
拿着烛台进来的姚管家带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康桥不见了。
这个晚上,被雷电吓醒的霍小樊打开自己姐姐房间的门,发现姐姐不见了,他把这样消息告知了妈妈,于是就有了倪海棠去触碰警戒系统。
穿着睡衣的女人对闻讯而来的保安人员说:康桥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康桥一点也不像她妈妈。”姚管家自言自语着,像是在说给他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这没完没了的雨,还有絮絮叨叨的老人家让霍莲煾心里烦躁,抢过姚管家的点火机:“我自己来,你可以离开了。”
“是的,少爷。”老人家低着头,应答着,只是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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