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打开门让她进来。
短发女孩把她带来的饮料递给康桥,康桥接过饮料。
“它味道很棒。”指着康桥手中的饮料,短发女孩裂开嘴笑,笑容甜美。
在她的注视下康桥只能揭开饮料瓶盖,象征性的喝了几口。
让短发女孩走在她面前,几步之后康桥觉得脚步发虚,再几步之后天旋地转,下意识的康桥想去抓住走在她面前的短发女孩,没抓着,却见短发女孩转过声来,她一张脸在笑,很不怀好意的笑容。
眼睛一黑——
失去知觉前康桥听到自己的头磕到墙上的那声“咚”。
眼皮就像被胶水胶住似的,不论康桥怎么用力眼皮就是掀不开,倒是嗅觉听觉越来越清晰,周遭散发着那种房子年久失修所产生的霉味,混合着这种霉味的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脑子越来越清明了,使力。
终于,康桥睁开了眼睛。
眼睛第一触及的是发黄的墙纸还有老旧的地板,接着,康桥发现了一件事情,她的手脚被绑住了,她的身体被胶布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就来自于康桥的背后,康桥转过头去——
和这个房间一样老旧的床垫紧紧挨着墙,有一个人正坐在床垫上,细看几眼之后康桥觉得那个人长得很像霍莲煾。
闭上眼睛,康桥让自己更集中精神一点,再睁开眼睛,坐在床垫上的人不是像霍莲煾,而是根本就是霍莲煾。
霍莲煾的手脚和康桥一样被绑住,黑色的胶布贴在他嘴巴上,他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表情安静,看着就像是在睡着一样。
下一秒,康桥发现霍莲煾不是在睡觉,刚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来自于霍莲煾脚在尝试着挣脱胶布的动作。
嘴一张,康桥想叫霍莲煾,却发现嗓子就像被火烧坏了一样,一个发音也使不出来。
冷静下来之后,康桥大约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位短发女孩给她的饮料一定有问题,而会出现现在的状况应该和霍正楷不久前之前雅加达遇袭有关,把霍莲煾带到这里来的意图很好猜,只是为什么把她也牵扯进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废弃的旅店房间,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老电视机,一扇紧紧关闭着的门,还有一扇看着略微奇怪的窗,再无他物。
嗓子像火在烧的那种状况渐渐消退,康桥终于叫出那声“霍莲煾。”
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两个人约有六、七步左右距离,霍莲煾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呈现出任何慌张的模样。
现在霍莲煾的嘴巴被胶带封住,她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讯息。
从投射到房间的光线可以判断此时此刻临近黄昏时间,周遭没有任何车辆经过的声音,很显然这应该是远离市区的郊外。
庆幸的是固定住康桥身体的那把椅子是活动的,在脚尖的帮助下康桥一点点的挪向霍莲煾那边。
没有任何通风口的房间温度很高,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康桥艰难的挪动着椅子,汗水逐渐浸透她的衣服。
在她做这些事时霍莲煾自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瞧着她的眼眸淡淡的。
终于,康桥成功的把椅子挪到和霍莲煾近在咫尺的距离,房间光线又暗去了一点,再过不久之后,夜幕就会降临。
康桥不敢有任何的耽误,霍莲煾坐在床上,固定住她椅子紧紧挨在床沿边,身体努力向前倾。
但也只能是极致了,她无法再往前一寸。
“霍莲煾,你过来。”康桥低声和霍莲煾说着。
霍莲煾无动于衷。
“我帮你把胶布拿下来,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康桥再说了一句。
还是无动于衷,很显然,霍家的莲煾少爷怎么可能听从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的女儿的摆布。
“嘴巴被粘着不难受吗?那胶布一定很脏,而且我猜你坐着的那块床垫一定有很多细菌。”康桥想起了姚管家和她说的一件事情,霍莲煾有洁癖。
果然,微微的敛了敛眉头之后,霍莲煾身体往着康桥这边靠,越靠越近,近在咫尺。
接下去的话让康桥有点难以说出口,垂着眼帘康桥用极低的声音说出:“霍莲煾,我要用牙齿撕开胶布。”
霍莲煾没有应答,不,即使他不愿意也应答不了,嘴巴被封着呢。
“我当你答应了。”康桥的声音更低了。
床比椅子高出了一点点,他低垂着头,她只要一抬头,牙齿就可以触到贴在他嘴巴的胶布。
一秒、两秒、三秒,集中精神,抬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远远看着,一定以为那坐在床上和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女孩正在接吻,两颗头颅如此亲密的挨着,他往前她就后仰,轮到她往前了他就后仰。
更多的汗水从康桥额头上滴落了下来,胶布贴得很紧,这样一来使得康桥不得不……
调整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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