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上床了没有?如果这话还听不明白的话,那么我就更加直白一点,睡了没有,你们一起睡了没有?”
这个人渣!脸别开避开咄咄逼人的目光。
“不要误会,我需要得到你的确切答案来解决你的烂摊子。”
片刻之后,康桥低声说了一句“没有。”
“我要你拿你死去的妈妈,弟弟的名义发誓!”
那一瞬间,周遭仿佛囤积了厚厚的阴霾,那些阴霾就这样铺天盖地展开倾盆血口在啃咬着她,越是挣扎呼吸就越为的困难,一抽一抽的。
康桥觉得她要窒息了,在快要窒息时有一只手盖在她肩膀上,那个声音很轻很轻的唤着,康桥?
抬起头,问霍莲煾:“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让我用那两个人来发誓?!
他垂下眼帘,眉宇间里有着若有若无流淌着的哀伤,刚刚的那两个人之一就有一位身上和他流着同样的血液,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沉默间,响起了敲门声,管家在门外提醒康桥,外面一票人还在等着呢。
“如果想要工作室,又不想让周颂安惹麻烦的话,把你的护照给我。”霍莲煾如是告诉她。
最终,康桥还是拿出自己的护照,把护照交给了霍莲煾。
他们回到大厅。
韩棕和那位叫做世英的韩国女孩的事情康桥是知道的,可康桥没有想到的是霍莲煾也知道,而且知道得比她还要详细。
关于那位韩国女孩的事情康桥一个多月前就知道了,是韩棕亲口告诉她。
老掉牙的过程:韩棕和韩国女孩几年前就认识了,因为韩国女孩长得和韩棕多年前死去的女友极为神似,本着一点点私心韩棕一直和她保持联系,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保持距离,到后来的情不自禁,再到后来的激情褪去选择和平分手。
那晚在上海,韩棕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膝盖上。
在他说了“康桥,我真傻,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康桥把手轻轻搁在他的头发上。
不是应该生气吗?可是,她就是没有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生气,次日早上她还和以前他来上海一样给他准备早餐。
在机场,她还和他说了那么一句话“我们都是成年人”,当时康桥也不知道韩棕听懂了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没有。
而现在,韩棕和那位韩国女孩的事情变成了反击的筹码。
“我以人格担保,康桥不是那种会在外面乱来的人,如果韩先生还觉得我的话不可靠,欢迎罗列出证据来,至于你的弟弟,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再费一番口舌了吧。”霍莲煾这番话的语气还真就像在昭显着:我的家人被欺负了我现在很不爽的姿态。
大厅里除了康桥和霍莲煾之外剩下的五张脸脸部表情一致:尴尬。
让他们尴尬的恐怕是几分钟前他们手机收到的邮件吧?图片?视频?
从他们哑口无言的模样已经可以猜到邮件里放的都是什么了,那么现在的状况是,想要偷鸡的人鸡偷不成倒是搭上一把米。
而那位被遗忘的妻子的角色呢?
此时此刻,她正一脸木然的呆望着窗外:时间快点过去吧,能快一点过去就好了。
发呆间,康桥手被拽住。
“霍……霍先生,这里会不会存在……存在误会……我二哥和二嫂,是……家姐……”不久前还因为英文名字取得好被归结为美丽女人的韩家三小姐企图打圆场。
“闭嘴!还觉得你们的嘴脸不够难看吗?你们当真还以为现在面对面坐在一起谈论的是一场财产纠纷?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公司一年赚到的利润就差不多是我们霍家一年捐给慈善机构的款项,我这样说够明白了没有?你们那点小钱,我们根本瞧不上!”
“不过,你们给我好好听着,康桥说要工作室你们就得给她工作室。”
“可以可以。”敲侧出三分之一家当也许有保住的可能,韩佑慌忙站了起来,嘴里忙不送的:“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对不起康桥。”
“光是嘴上说没用,韩先生知不知道这样一件事情,你的妻子妹妹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没少在公共场合上发表一些针对康桥的言论,我要在下周周一至周五的各大报刊版面上看到她们的道歉声明,韩先生觉得如何?”
“这个是应该的。”“大哥!”“老公!”三个声音不约而同。
“对了,我会让我律师跟进你们的道歉声明,哪怕有一个字没有表达出诚意,那么谁对谁错到时候也只能交给法官来处理了。”
那些人再也没有说话。
被动的康桥被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拉起来。
“康桥,我会把她接到美国去。”
这话让康桥一愣,继而,去看霍莲煾。
下一秒,他强行扯着她,一前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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