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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一白的跑车挡风玻璃积着一层薄薄霜气,晕黄的路灯光线沉浸在水汽中,整个世界宛如刚刚从水底上捞出来一般。
深褐色的床单上,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叠在一起,她的手指还深深穿入他的发底下,他柔软的发丝从她的指缝里渗透出来。
仰起头,让他的唇顺利的落在她的颈部上。
唐雨萱和霍莲煾的第一次发生在他们认识的两个月之后,在她拿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办法之后她在他水里下药。
对于自己的身材唐雨萱一直很有信心,这些信心是那些和她上床的男人给的,可到了霍莲煾这里都起不到作用,她一丝.不挂和他展现自己时他可以面无表情的看新闻节目,就好像新闻播报的那些枯燥内容远远比她的身材来得有吸引力。
至今,唐雨萱还记得那天早上醒来时霍莲煾的模样,那个早上她也第一次见识潜藏在霍莲煾身上的暴力因子,第一拳抡过来时把她的鼻梁骨打裂,第二拳让她不得不到整形科去做唇形修复手术。
他把她打得就像猪头,等他打累了她抖动着嘴唇和他说:你恨我吧!恨我总比对我熟视无睹来得好。
那一个瞬间,她清楚的从他眼底里看到了怜悯,那种怜悯使得她忍不住去怀疑,是不是他也曾经经历过用这样极端的方法表达过属于他的情感,那个瞬间他和她好像变成了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之后,他坐在地板上抽烟,在烟雾缭绕中他对着她笑,那笑容更像是一种哭泣,手轻触她的头发,说“干得不错。”一根烟过后,他又说“这样也好。”
他说那些话的嗓音就像他呵出来的尼古丁,干涩沙哑。
至今,唐雨萱偶尔还会梦到那时霍莲煾触她头发时的指尖,冰冷得让她每每从梦中惊醒。
那一次发生在冬天,她纠缠了他整整一个冬天,春天来临时,他站在华盛顿的樱花树下望着满树的樱花发呆,发呆了许久之后,他对追到华盛顿来的她说“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只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依然延续着她在他面前不着片缕时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电视节目。
在唐雨萱的感觉里霍莲煾更像是一名清教徒,即使在那一次,药力让他全身发烫,可他的身体身体越热眼神就越冷,动作也毫无技巧,粗鲁乏味。
到了那些声.色场所时也一样,嘴里说着讨好女孩子们的话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情感。
甚至于唐雨萱一直以为霍莲煾是一位性冷感者,直到今晚——
十几分钟前他在浴室主动亲吻了她,一边吻着一边手迫不及待的伸进她衣服里,抽掉胸衣,手轻柔的逗弄着她,动作虽然毫无技巧可言可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指尖带着满满的讨好,还有来自于气息所传达出来的渴求。
就这样他们纠缠到了床上,仰起头,让他的唇顺利落在她的颈部上,又从颈部延续到她耳廓。
牙齿轻轻刮擦着她耳廓的软组织部分,就像是小猫儿在逗弄着心爱的鱼骨头一样,唐雨萱缩着脖子,身体被他逗弄得一抽一抽的,意乱情迷间听到他在她耳畔轻轻说话,听明白他的话之后笑着嗔着:
“我可不是木头。”
本来就是,唐雨萱可不承认他刚刚对她的评价,什么“木头”?她哪里像木头了?为了表示她跟“木头”一点也不搭边,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后跟撩拨着他,从从小腿内侧那里发起,一点点往上……
然后,一只手骤然间抓住她的脚腕,抓住她脚腕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几乎就像是要把她骨头折断一样,而覆盖住她的那具身体也变得无比僵硬,就像是冰雕一样,又冷又硬,明明,刚刚还滚烫得惊人。
“疼……”脚腕所传达出来的剧痛使得她手本能的去推他。
手指刚刚一触及,那具身体就迅速避开。
从她身上起身,手去抓搁在一边的睡衣,睡衣披上修长的身体移动着,往着浴室门口,打开浴室门,这一系列动作连贯得就像是一气呵成,快得连唐雨萱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唐雨萱闭上眼睛,耳畔里还残留着他刚刚呵出的“木头”
是因为那支掉落在地上的针筒吗?那是一种针对缓解肌肉疼痛的注射液,后该种注射液因被验出带有少量可卡.因成分而遭到禁止,即使是这样这种注射液还是一直活跃在人们的视线中,和体育明星们“服用禁药”这一类丑闻联系在一起。
从霍莲煾的状况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注射这种液体。
从包里找出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在浴室传来的水声还有烟雾缭绕中唐雨萱脑子出现了那间门牌号为“1314”的房子,房子约为百坪面积,两层半,灰色的墙褐色的屋顶,那样的房子在纽约比比皆是,房子坐落的地点也不见得多好,这个房子最为不寻常之处就在于房子的主人叫做霍莲煾。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期,唐雨萱无意间见到了从平价超市出来的霍莲煾,棒球帽,格子衬衫毛衣外套,手里拿着购物袋站在收银台前的霍莲煾看起来和普通的工读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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